一个青衣弟子压低声音,“仙尊将青禾仙子抱在怀中走出来时,她发间的青玉簪都松了”“那算什么,今晨我还看见……”“嘘!没看见宗主今早的脸色?”“可那是仙尊行过三跪九叩的师尊啊……”“执法堂的人来了”女弟子不敢再出声应和,脑海中却不自觉闪过昨日看见的亲昵身影。【那可是行过三跪九叩的师徒名分啊】议论声在戒律堂前戛然而止。谢砚秋负手立于殿前,霜纹剑袍猎猎作响。他没有佩剑,可周身散发的剑气却让檐下冰棱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弟子有罪。”清冷的声音如寒潭落雪,惊得满堂长老齐齐起身。谢砚秋缓缓跪下,脊背却挺得笔直。这个动作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百年来除了叩师礼,玄霄宗上下何曾见过明微仙尊向任何人屈膝?“逆徒谢砚秋,”他抬头,目光如剑扫过众人,“今日自请除名。”“轰——”殿外一株千年古松突然拦腰折断。满殿哗然。执法长老手中的玉简“啪嗒”落地,脸色煞白如纸。“仙尊三思!”药王峰主急步上前,“您若离去,魔域那边”“本尊护的是苍生,不管在何方,此心不改。”谢砚秋目光微动,语气平静。戒律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你亲自行过拜师礼!如今却要以这种方式威胁宗门?”宗主猛地拍案而起:“胡闹!”老人颤抖着指向殿外剑碑,“你可知除名意味着什么?”玄霜剑碑突然发出刺目寒光,碑上“明微”二字开始寸寸龟裂。这是本命剑修自废剑道本心的前兆。“仙尊不可!”数百名内门弟子齐刷刷跪地,剑穗碰撞之声如骤雨倾盆。最前排的执法弟子死死攥着腰间玉牌,那上面还残留着魔域血战时,仙尊为他们挡下的那道致命剑气。他们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不仅是离经叛道的“逆徒”,更是一剑霜寒九州的玄霄剑主。满堂死寂中,不知是谁先红了眼眶。谢砚秋跪姿笔直如剑,霜纹广袖垂落在地。“从今日起,”宗主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玄霄宗新增‘护道者’一职。”他死死盯着底下跪着的身影,苍老的手指微微发颤,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眼前这个被尊为“明微仙尊”的孩子,实际不过两百余岁,两百岁在修仙界,尚且是少年人。在动辄千岁的修仙界,本该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他却早已霜雪满肩。他缓缓出声:“位同太上长老不受师徒名分所限。”谢砚秋指尖微颤。这句话让所有人松了口气。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剑鸣。所有弟子不约而同地并指成诀,本命剑齐齐出鞘三寸,这是玄霄宗最高规格的剑礼。七十二峰云雾突然散尽,露出寒玉峰终年不化的积雪。青禾踮脚去够檐下冰棱,天青色裙裾翻飞间,露出足踝金铃悄然刻上的“砚秋”二字。她颈间悬着的莲坠,蕴含着仙尊灵力温养而成的霜心莲印,无声宣告所有权。攻略清冷禁欲的玄霜剑主14消息传到寒玉峰时,谢云裳正在擦拭自己的本命灵剑。“三师姐!”小弟子慌慌张张闯进来,“宗主刚颁布新规,设立‘护道者’一职,不受师徒名分限制,仙尊他——”“哐当——”长剑脱手坠地,剑身上映出她骤然扭曲的面容。谢云裳指尖掐进掌心,直到鲜血顺着剑纹滴落,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一个……护道者。”窗外,几名弟子正兴奋地议论着:“听说仙尊跪在戒律堂时,背脊挺得比剑还直!”“宗主亲自扶他起来,那枚青玉剑令可是开山祖师留下的……”每一个字都像毒针扎进心脏。谢云裳猛地推开窗,寒风裹着碎雪灌进来,却浇不灭心头那团火。她的指尖抚过妆台上的玄冰匣,寒气在她指腹凝出细小的霜花。匣中静静躺着一枚玉简,记录着很多很多她的思念,记忆如毒藤疯长:第一幕,是百年前那个雪夜,少年仙尊将浑身是血的她从尸山血海中抱出。那时候的谢砚秋眉目尚显青涩,却已经会用手掌替她挡住扑面而来的风雪。第二幕,是谢砚秋为她在寒玉峰顶栽下安神灵药,只因她那时,向他哭诉梦见亲人尸体,不得安眠。第三幕,是她百岁生辰那日,向来冷面的师尊,悄悄在她枕边放了柄缀着明珠的小剑。那是她母亲临终前,攥于手中未送出的礼物,是她母亲对她的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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