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给你欢愉了吗?”青禾浑身一僵,小脸瞬间褪尽血色。看着她震惊痛苦的眼神,云澈眼中闪过一丝懊悔,随即化为更深的悲凉与自嘲。“抱歉,我不该问……”他声音更低,带着无尽的疲惫,“只是,可惜我这一副残躯,无力也无法,带给你那样的欢愉……”他的话语里,没有指责,只有深深的无力感和遗憾。“若是……”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脸上,带着期盼,“若是重来一次,我也有个强健的身子……”“你愿意做我真正的妻子吗?”青禾的心彻底乱了,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看着他那双渐渐失去神采,却依旧执着等待答案的眼睛,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我不知道……”她哽咽着,声音细弱破碎,“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听到这个答案,云澈眼中那点微弱的期盼之光,如同风中残烛,轻轻摇曳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熄灭了。但他脸上,却是露出温柔释然的笑容。“没关系的禾禾,你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他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冰凉的指尖,轻柔地拂过她沾满泪水的脸颊,含着珍惜,含着遗憾。“云澈在生命的最后一年,能遇见你,能陪着你这五个月,已经很知足了。”他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云澈……已经没有遗憾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飘忽。“真的……没有遗憾了……”在云澈意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瞬,他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他撒谎了。他还有遗憾。那个夜晚,他如同一个卑劣的窃听者,静静地站在听雨轩冰冷的回廊上。隔着紧闭的门扉,里面传来女子压抑不住的,破碎痛苦又甜腻的呻吟,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喘息……那是他永远无力给予她的欢愉。下辈子,他也想,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让她躺在他身下,攀附勾缠。下辈子,希望上天,能让他再遇见这个小姑娘。云澈拂过她脸颊的手,缓缓无力地垂落。那双温润的,含着爱恋不舍的眼眸,缓缓阖上……青禾泣不成声:“云澈——”她趴在他跟前,脑袋一阵阵发晕,随即也陷入黑暗。窗外,大雪纷飞,世界一片苍茫的白。她于初夏嫁与他,他死于初冬的攻略骄矜自傲的皇帝姐夫23皇宫,御书房。一份墨迹未干的折子,被内侍总管颤抖着双手,呈上了御案。他刚刚在门外,就已经问过云府侍从了,他知道这里面是怎样的噩耗。燕昭随意瞥了一眼那封奏折,落款是云府。心,莫名地沉了一下。他放下朱笔,打开,目光扫过那几行简洁的文字:太傅云澈,于今日午时,旧疾骤发,药石罔效,现已逝世。逝世?燕昭攥紧了那份薄薄的奏报,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不可能!”他猛地将奏报狠狠掼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内侍总管吓得噗通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混账东西,太医给他诊过脉,起码还有半年。”“哪里来的狗胆,敢以这等荒谬之言欺君?”“云澈他三个月前还……”燕昭的声音戛然而止。三个月前,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就在这御书房里,在他面前,脊背依旧挺直,那般硬气地与他对峙,向他宣告,青禾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连个道别都没有,就这么走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竟然是不欢而散?一股尖锐的刺痛,从心脏最深处蔓延开来,压得燕昭几乎喘不过气。“都滚出去吧。”他不复刚刚的震怒,平静得厉害。内侍总管和殿内所有宫人,无声退出,紧紧关上了沉重的殿门。御书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燕昭缓缓地弯下腰,伸出颤抖的大掌,从冰冷的地砖上,捡起了那份奏报。逝世二字,依旧冰冷地躺在那里。他目光死死地锁着那两个字,一些久远的,早已被深埋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是幼年时,那个总板着一张小脸,抱着厚厚书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的小书呆子。是十六岁生辰宴后,那个坠入无边病痛,却依旧温柔安抚他不必愧疚的少年。“云澈……”一声带着破碎沙哑的呼唤,从燕昭紧抿的唇齿间艰难地溢出。他死死攥着那份奏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高大的身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力量,颓然地跌坐回冰冷的龙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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