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更气自己没有立场去关心她。青禾抱着毯子,默默走到屋角一张铺着软垫的小竹榻上坐下,把自己裹紧。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他翻书页的声音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偷偷看他专注的侧脸,紧绷的心慢慢放松下来,眼皮也越来越重,终于蜷在榻上睡着了,呼吸变得清浅均匀。萧珩放下书,回头看了她一眼。睡着的她眉头微微蹙着,像是梦里也不安稳。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动作有些僵硬地扯了扯毯子,把她露在外面的脚盖好。做完这些,他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走回桌边,却再也没看进去一个字。她睡的是小竹榻,大小跟外头的软榻差不多,真正的床铺是另一张宽大竹榻。也不算越界。萧珩不停说服自己。——又一天,萧珩在院子里擦拭他那柄不知从哪个弟子那里借来的长剑。剑身寒光闪闪。青禾端着一碟山楂糕过来,放在石桌上。“萧公子,尝尝?小弟子刚买的,不是很甜。”她小声说。萧珩看了那红艳艳的山楂糕一眼,没动。青禾拿起一小块,自己咬了一小口,酸得微微眯了下眼,又递到他嘴边,声音带着点软软的期待:“真的,不苦,酸酸甜甜的,你试试?”萧珩看着她莹白的指尖捏着那块小小的糕点,再看看她满是期待又有点紧张的小脸,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酸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确实不腻。“怎么样?”青禾眼睛亮亮的。“嗯。”萧珩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过头继续擦剑,耳根却有点热。青禾嘴角悄悄弯了一下,就坐在旁边,小口小口地吃起山楂糕,也不打扰他。渐渐地,萧珩发现自己的习惯在变。不管做什么,他都会下意识地把余光飘向青禾,然后止不住地关心她。比如傍晚风大,青禾坐在院子里看书,缩了缩肩膀。他会皱着眉,把自己放在旁边的外衫扔过去,语气还是硬邦邦的:“披上,别着凉。”再比如有一次,青禾捣药时不小心被石杵碰到了手指,疼得嘶了一声,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萧珩正在旁边练拳,闻声立刻收势,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细白的手腕查看。指尖果然红了一片,微微肿起。“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眉头拧紧,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责备,但动作却很快。他拉着她到水盆边,用水冲掉她指尖上的药草,又去药柜里翻出消肿的药膏,动作仔细地给她涂上。青禾疼得眼泪汪汪,却咬着唇没哭出声,只是看着他近在咫尺、满是担忧的俊脸,小声嘟囔:“疼……”萧珩给她涂药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瞪她:“知道疼还分心?”话虽凶,手上的力道却放得更轻了,还笨拙地对着她红肿的指尖吹了吹气。凉凉的气息拂过,青禾的眼泪挂在睫毛上,呆呆地看着他,忘了喊疼。萧珩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松开她的手,板起脸:“好了,这几天别碰水,以后的草药都我来给你捣。”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有点仓促。青禾看着他离开,又低头看看自己涂好药膏的手指,弯起眉眼,笑了笑。半个月不长,却足够习惯一个人的存在。萧珩发现,自己不再像最初那样时刻想着离开。他习惯了身边总有个纤细的身影,习惯了那带着点怯意又满是依赖的目光,也习惯了在她需要时,伸出手去帮她。他不知道这算什么,只是每当看到她眉眼弯弯,或者依恋他的模样,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就会悄然塌陷一小块。那是对妻子的愧疚之外,悄然滋生的一点别的情绪,柔软,却也让他隐隐不安。攻略张扬潇洒的正道魁首19又逢月圆。萧珩盘膝坐在竹榻上,闭目调息。体内的阳气已经苏醒,在经脉中奔涌咆哮。他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尝试压制着那狂暴的力量。竹门被轻轻推开。萧珩睁开眼,映入眼帘的身影,让他呼吸骤然一滞。青禾没有穿往日常见的青色衣裙。她换了一身颜色。一身绯色。不是他记忆里那种张扬如火的正红,而是更柔媚的绯色。衣料不知是何材质,轻薄柔软,在屋内昏黄的烛光下,衬得她愈发白嫩。样式也极简单,依旧是束腰设计,却更显腰肢纤细不盈一握,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段精致的锁骨。乌黑的长发没有挽髻,只用一根细细的金丝链松松束在脑后,几缕发丝慵懒地垂在颊边,更添几分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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