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摘星阁楼下围着不少人,人群中心的人正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趴在地上,他的脑袋像爆裂的西瓜,鲜血不停地从后脑流出,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白色的脑浆。他的身体不断地轻微地抽搐着,嘴巴微张,似乎在尝试着呼吸最后一口空气,仿佛砧板上濒死的鱼,但抽动了没几下就一动不动了。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陈璟和沈青江拨开人群,见到了刚刚咽气的孙桥。:疑虑陈璟内心划过一丝疑虑,摘星楼离南城门虽说就隔了两条街,但却是不同的方向,且从刘府往摘星楼方向走,势必会经过河坊街,那里是有名的闹市,阻碍重重,对于一个要逃命的人来说,这条路线选的太奇怪了,孙桥是刘府的车把式,他对城里每条街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绝不会犯这种错误。陈璟看向沈青江,见对方眉头紧锁,想来也是觉得事有蹊跷。沈青江转头冲陈璟使了个眼色,陈璟点点头,马上吩咐摘星楼的伙计去通知衙门,同时把一旁满脸愁容的摘星楼掌柜请到了一旁。沈青江蹲下身,开始对孙桥的尸体进行初步的验查。孙桥的眼睛本来就比常人大些,此刻更是睁圆了双眼,甚是骇人,他四肢胸骨皆断,脑袋像是摔裂的西瓜一般,脑浆裹着白花花的脑子和在鲜血里,这可怖的景象吓坏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尤其是这冲鼻的血腥味也让很多人不敢靠前。沈青江没有太多的表情,他仔细翻看着孙桥的尸体,脸色凝重。很快,沈青江结束了初步的验尸,陈璟也问清了摘星楼的情况。小二的脚程不慢,很快就从衙门里带了杜彪等一众衙役来。陈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杜彪,让他先回去讲与陆谦听,并吩咐众衙役将孙桥的尸体抬回衙门,接着就同沈青江一起进了摘星楼。陈璟一边带着沈青江往楼上走,一边讲着刚刚打听到的情况:“方才店小二同我讲,早先孙桥着急忙慌地进门就往楼上跑,小二看孙桥的打扮,以为他是哪位客人府上的下人,便没有拦着他,没想到孙桥上楼后不久就出了事。”陈璟脚下有功夫,拉着沈青江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到了顶楼。顶楼有一处宽敞的露台,便是望仙台了。摘星楼名不虚传,站在望仙台上的确有手可摘星之感,凭栏远眺,满城光景尽收眼底,竟能让人凭空生出一些豪情来。但此时二人无暇顾及风景,沈青江环顾四周,顶楼的四个包厢分别在望仙台的东西两侧,楼梯口在东侧的两个包厢之间。孙桥坠楼的地点便在望仙台南侧的栏杆处,陈璟和沈青江在坠楼处四处观察,并未发现可疑痕迹,甚至连个像样的脚印都没有,仿佛孙桥真的是刻意从刘府跑到此处一跃而下。陈璟一筹莫展,沈青江却突然狐疑地看着那红色的栏杆若有所思,他走过去伸出手指在栏杆上蹭了一下,手上沾上了一点红漆,他指着旁边一处对陈璟道:“阿璟,你看那里,被蹭掉了一块!”陈璟顺着沈青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扶栏上的红漆确有一块被蹭掉了。陈璟走过去也用手指摸了摸栏杆,红漆便沾到了他的手指上,陈璟道:“方才掌柜的同我讲了,临近七巧节,这两日摘星楼顶楼刚刚整修过,栏杆也是刚刚粉刷过的,想是油漆还没干透。这漆有什么问题吗?”沈青江语气凝重:“我方才验尸发现,孙桥的背部,沾了红漆。”陈璟听完倒吸一口气:“那就是说,孙桥坠楼时,是背对着栏杆,那他……”沈青江:“没错,我怀疑他是被人推下去的。”陈璟道:“其实我方才得知孙桥往摘星楼来的时候,便察觉有异,如若那孙桥是准备畏罪潜逃,他也应该直奔城外,或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如果他是畏罪自戕,那为何又要直勾勾地冲着这摘星楼来?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蹊跷,我瞧着倒像是有人故意引他来此地,然后把他推下去摔死。”沈青江道:“你可有问过掌柜的,今日在顶楼的食客都有谁?”陈璟道:“问过了,今日顶楼只有天字一号房有客人,是两江商会的会长彭万里,但案发时他正在宴客,他与客人都在包厢内,并未外出。”沈青江:“那顶楼的伙计呢?”陈璟道:“顶楼天字号包厢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一般都会带着自己的仆从,没有特别招呼,伙计们是不会来打搅的。”沈青江道:“既无目击证人,那包厢里的彭万里一行人还需盘查一番,我们暂且回去找陆大人商议一下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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