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悦的指引下,陈璟见到了李玉琴的牌位,通常立牌位的人会写与已故之人的关系,但李玉琴的牌位却有些特殊,她的牌位上只简单地写了“李玉琴之牌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字。“大师,敢问李玉琴的牌位是何时何人所立?”陈璟问道。法悦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李施主的牌位是五年前供奉的,供奉者是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他带着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容,他一次性添了十年的香油,供奉之后便从未来祭拜过。”陈璟揉了揉太阳穴:“又是黑衣人。”法悦听他这样讲,面上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的杵在那里,仿佛刚刚从佛龛上跳下来的塑像。陈璟本来也没指望这和尚能跟自己讨论案情,只想着陆大人什么时候能来,好将这个情况说与他听。如今这个黑衣人基本上已经能确定是李玉琴的亲友,只是当年李玉琴的丈夫吴兴和孩子吴钰皆已惨死,这人又能是谁呢?等一下!陈璟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阿成娘的话……“当年有个在那附近砍柴的樵夫,在江边发现了吴兴的尸体,浑身都是血,头都摔碎了,他儿子小钰儿连尸体都没找到,那黑风崖下面水流急,那么小的孩子掉下去哪还能活得了。”也就是说,吴钰的尸体并没有找到!那有没有可能吴钰当年没死,如今长大成人回来复仇了!还有阿成当年看到的吴钰的鬼魂,说不定就是吴钰本人!大殿顶上传来细微的石子声响,房顶有人!“谁?!”陈璟大喝一声,下一刻已然展开轻功跃上殿顶。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面上蒙着黑布,遮得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陈璟大声问道:“你可是吴钰?”那人似是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并未做声,转头便飞身逃走。“站住!”陈璟喊了一声就要追上去,谁知那人在空中突然向后抛出两枚暗器,那暗器是两颗钢球,在空中相撞后便“嘭!”的一声炸出了一片烟雾。陈璟只得暂时稳住身形,落到地面,抬头看去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陈璟刚要追过去,就见杜彪跑过来,大喊:“头儿!不好了!出大事儿了!!”陈璟几乎想踹杜彪一脚,他拧着脸,鼻子眼睛嘴都挤在了一起,极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回回都是来报丧的!又怎么了!?”杜彪也委屈得很,谁让最近这世道不太平呢?他面露难色地开口说道:“彭万里死了。”:同伙宁静的佛寺里传来陈璟尖锐的喊叫声:“什么????”他一把揪过杜彪,“你再说一遍!谁死了?怎么死的?”杜彪被陈璟的叫声吓得往后连退两步,退到了一个他觉得还算安全的地方,斟酌着开口道:“刚刚彭府的家丁来报,说彭万里死了,在乱葬岗上吊了!”陈璟一脸大写的不可置信:“彭万里?他不是跟陆大人在一起吗?”杜彪回答道:“说是陆大人和彭万里一起去了乱葬岗,等彭府的人追过去的时候,彭万里已经吊死了,陆大人晕倒在一旁,头儿,我们现在……”陈璟脑仁都炸开了,他烦躁地问:“那彭宝呢?”杜彪一拍脑袋:“哦!那小娃娃也在乱葬岗,这绑匪太狠了把一个孩子藏那儿,还不得吓出毛病来。”陈璟嘱咐杜彪:“你留在这儿,跟法悦师父一起把赎金入档,我去看看情况。”“好!”乱葬岗就在南城外离黑风崖不远的地方,杂树杂草横生,山雾弥漫。横死的无人认领的尸体都被随意丢弃掩埋,少数有亲朋找到的,还能勉强立个石碑。陈璟带着众衙役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彭府的十来个家丁围在一处,彭万里已经被人从绳索里解下来,放在了地面上。陆谦和彭宝在一旁躺着,还在昏迷中。陈璟从马上跳下来,怒喝道:“谁让你们乱动现场的!”说罢便快速跑到陆谦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家丁们散开让了一条道,让陈璟通过,最里面一个跪在彭万里身边的老头,带着些哭腔对陈璟说道:“这位差爷,我们来时并不知道老爷是生是死,再说了,主人家遭此横祸,我们做奴才的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他挂在那里无动于衷吗!”这人看上去年龄不小,胡须都斑白了,他脸上还挂着泪痕,嗓音也有些哑,看来是刚大哭过一场。陈璟见陆谦虽然后脑受伤尚在昏迷,但呼吸平稳,彭宝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可能是被灌了药或吓晕过去了,索性二人暂无性命之忧,遂长出了一口气,起身问道:“这位大叔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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