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保姆李姐时,就感觉不是那么顺眼了。她发现保姆的众多问题,诸如:摘芹菜把鲜嫩的芹菜叶子直接扔进垃圾桶;削土豆和茄子用那个削皮机,把皮削的很厚浪费太多;洗碗时水龙头的水一直开着,哗哗的流出来的水都是钱;还有,那个保姆明明也是农村人,却每天洗澡,每次都哗啦啦的洗上将近半小时,这得费多少热水,花多少电费?另外,这个保姆还能吃,无论是水果还是海鲜,只要摆在桌子上的,没有她不吃的,完全不像个帮工的。高母还感觉保姆每次去超市买菜,回来报的账有猫腻。因为时间短,她暂时还没有发现把柄。她决定先从比较严重的浪费水的问题谈起。她很客气、很隐晦地说:“小婵啊,阿姨有点事跟你说。你别多想啊,阿姨给你的工作提点建议。”李小婵说:“阿姨,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啊?您说了我改。”高母慈爱地笑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阿姨觉得,以后你洗菜的水可以留着擦地板、浇花,直接倒掉太可惜了;洗碗的时候,最好也要在水池里放个盆,最后一遍投递的水也可以冲厕所。”小婵听完愣了一下笑着说:“阿姨,您真会过日子。没问题,以后我按你说的这么做。”原本李姐以为老太太节省惯了,提出的那几条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就依着她得了。谁知道过了两天,老太太又趁家里没人,装着不经意地跟她说:“我们家祖安和媛媛妈,每天早出晚归的真是太辛苦了,每天是得吃点好的。咱们俩这样在家待着没啥事的,在吃饭上就不要那么讲究了。咱们就别没鼻子没脸的那么吃,多寒碜呀!还有啊,屋里见天的开着空调,哪有那么多汗?哪用着每天都洗澡。也不是说下地干活了,讲究那么多干嘛?你说是不是?”高母的一番话听得李小婵目瞪口呆的。不过,鉴于老太太的身份,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脸色僵硬地“嗯嗯”的应付着。没儿子要钱有啥用李小婵今年44岁,正是半老不嫩的年龄,这个年纪作为女人来讲本身就有些尴尬,作为一个丧偶带娃的44岁女人,更是有着常人难以体及的酸楚。小婵是穆晓歌同村的一个远房亲戚。她丈夫是晓歌的本家,辈份比晓歌低,见面称呼晓歌一声“小姑”。小婵丈夫原本在郑州跟着别人做水暖工,收入还不错。两年前,孩子要念初中,为了给孩子提供更好的学习条件,小婵去市里租房陪孩子念书。她儿子穆光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有些害羞内向,可学习成绩一直拔尖,是大家眼里公认的有出息的孩子。刚开始去市里,她还舍不了家里的几亩地,遇农忙,她就市里村里两头跑,来回有六十公里路,累够呛。后来,丈夫做主把地租给别人种,她才算轻松了一些。她勤快,闲不住,又在学校附近找了个活,帮人加工鞋垫,每个月能挣一千多块钱,日子虽忙碌但也有盼头。虽然和丈夫长期两地分居,承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可能每日陪伴着孩子,看着孩子一天天进步,李小婵的心却是欢喜的。丈夫每隔几个月就会转钱给她,儿子每个月都会拿回各类奖状,这让她感觉很幸福,觉得未来可期。虽然她知道穆光这样的孩子,大概率会飞出县城、飞出省会,飞到更大的城市去。她还是和丈夫商量,再过几年攒够了钱也在县城里买套房,孩子长大了好找对象。正当李小婵憧憬未来时却天降噩耗,因为连天的大风雨刮断了电线,她丈夫在施工时触电,当场死亡。晴天霹雳一般,李小婵几乎吓傻了。懵懵懂懂的,她和几个亲戚去了省城料理丈夫后事,工地管事的也不耍赖,按照法律赔偿,最后加起来杂七杂八的赔了他们120万。丈夫在世时,她和公婆小姑子的关系还不错。不曾想,这笔巨额的赔偿款却闹得一家人几乎分崩离析。李小婵明着跟公婆说:“我不会改嫁,以后就专心陪着穆光,这些钱留着给孩子上学、结婚、买房用,我一分也不乱花。”公婆当时答应了,可过了几天就反悔了,非要把款存在他们的名下。婆婆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守不住的女人多的是,谁知道你啥时候找下家,我们没了儿子养老,再没了钱,活着还有啥指望?”李小婵又痛又气,担心公婆拿了钱被小姑子一家骗了去,以后穆光上学没钱供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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