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起玩的几个小姐妹都没了,陆珍当年与她也一道玩耍,但不算她最亲近的朋友。只是如今,不是也是了。“我知道她那天去找你了,想必她也说了些什么。不怪她说,是储氏糊涂不容人,堂堂的侧妃,是由她动手的?”太后蹙眉。这话半真半假,但是对于储氏不管太后面子这种事,太后绝对不可能不在乎。“其实她也没说什么,也是她糊涂。”虞铮轻叹:“只是她……骤然没了爹娘亲人,人可能一时还没缓过来。六皇子是个急脾气,她总有些怕。一来二去的,就闹出了误会。六皇子妃或许是好意,只是手段实在……”虞铮轻轻摇头:“陆氏可怜,但是也糊涂,不管怎么说,命要紧啊。”太后不提,虞铮就要提。因为皇家妇,就是不许你自尽。皇家的人就算肯承认他们错了,他们也要找出你的错来。所以死去的陆珍,就必须是糊涂的。太后果然满意:“你是个明白孩子。”“明白孩子,就知道什么话不能说。”太后又加了一句。“妾都知道,多谢娘娘提点。”虞铮道。“那就好,来,再吃一块,都尝尝。”太后笑起来。虞铮当真应了,就又吃了一块。等太后说她可以回去了的时候,虞铮起身,动作优雅的穿好鞋子福身。太后道:“回去吧,改日我再叫你进来,你这孩子能静心,挺好的。”“多谢太后娘娘夸赞,妾也盼着再来与娘娘说话呢。”送走了虞铮,太后笑道:“这丫头选的好,你把给她预备的赏赐再加一些,加一些用得上的。这孩子没有娘家帮衬,想必也不好立足。”“是,奴婢知道了,难得您喜欢她。”宫女同心道。“喜不喜欢且不论,你指望白氏能压得住金氏?”太后哼道。同心收起笑脸:“娘娘说的是。”等虞铮前脚回家,后脚太后娘娘的赏赐就送到了。这明摆着是太后娘娘的抬举。叫你把给你的东西亲自带走,和我派人专程给你送,那是不一样的。后者当然更显隆重。虞铮谢过来人,打赏过送出去。送来的东西有不少金银器皿,都可以拿去变卖。罗妈妈看着东西,也放心了,不管怎么说,太后这一关算是过了。下午时候,虞铮刚午睡了一会起来,就见前院来人传话说四皇子叫她去呢。虞铮应了,简单打扮过往前院去。四皇子不在书房,而是在他自己的房间。这里装饰的很简单,最明显的就是一面墙上好几把长刀。都是横刀。还有弓箭,也是不止一把。她看了几眼才请安。独孤钺道:“没见过?”“见过,但是没见过挂在墙上这么多的,我可以看看吗?”“嗯。”独孤钺点头。虞铮走过去,拿起最底下的那把刀:“这个就是四皇子时常用的?”独孤钺点头。虞铮又问:“能拔出来吗?”独孤钺站起身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过刀,噌的一声拔出来,那雪亮的刀出鞘,带出一些细微的鸣音。金属的嗡鸣生在刀剑上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杀意。这刀擦的很干净,但是虞铮知道,这刀是见过血,杀过人的。她伸手,轻轻压住刀背:“我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横刀。”独孤钺把刀柄递给她。虞铮接过来,刀柄对着自己,细细的看,虽然无数次的打磨,但刀身上还是有千锤百炼的痕迹。“见过带血的刀吗?”独孤钺盯着她:“永和三十九年七月初四夜,我拎着这把刀,在豫州杀死了范太守一家。”独孤钺盯着虞铮,也盯着虞铮的手。那只漂亮的手握着与她不相符的刀柄。杀人刀这刀是杀人的刀,并无什么华丽的装饰。刀柄就是玄铁,只是缠上了皮革而已。虞铮稳稳的拿着刀,对她来说,这把刀重了些。但是也并非拿不动。她仰头看独孤钺:“擦了很久吧?”独孤钺一愣:“什么?”“范太守一家,几口人?我不太知道,但是一个太守,想必有看家护院的人,怎么也不下二十人,加上他们家的人,夫君只怕杀了几十口。那这刀上的血应该会很多,夫君擦了许久吧?”虞铮温温和和的,把刀提起来翻过来慢慢看:“听闻将军剑客都一样,自己的兵刃是不假手于人的,想必也是夫君自己擦的吧?”独孤钺沉默了。他只是吓吓她逗逗她,因为就算有女人跟他说想看一眼刀,也不敢拔出来,不敢拿在手里,不敢真的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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