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钺被说了一句,就先不开口了。李先生笑道:“这事,送回去有送回去的好处,不送回去有不送回去的好处,就看怎么办的好处大。”虞铮点头:“那我倒是赞同邹先生的意思了。”邹先生看了虞铮一眼笑道:“那看来,侧妃与属下一个心思。”虞铮含笑点头:“是,这天底下扯不清的就是一个情字。大王与东宫的兄弟情,陛下与东宫的父子情。东宫居长,大王是幼。理应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如今这兄不友好了,做弟弟的却不好不恭。”“可这也太憋屈了,就叫他欺负啊?”韩宁皱眉十分不满。虞铮摇头:“那你是要将来大王君临天下再也不受委屈,还是要一时的义气?”韩宁一噎:“那也……也没这么严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陛下打江山的时候,靠的是拳头。可大王不是要夺江山,就要用头脑。陛下那么多皇子,如果东宫那一位不行,那陛下就要看到一个可以的。什么样的才是那个可以的?”韩宁沉默了。林布失笑:“您几位是聪明人,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得了。反正对大王好就是了。”邹先生笑道:“侧妃胸襟见识都在前头,属下也不如啊。”这话当然就是恭维,这两位先生都是真正厉害的人。“别这么说,我跟着你们,学了很多。”虞铮轻笑。“呵呵,人不送回去也无妨。韩副率也别觉得憋屈,有些事啊,直来直往得到的结果,远不如拐个弯儿得来的更好。咱们不把人送回去,对上只说没抓住人,可这事又不是能瞒住的。”李先生笑呵呵的喝了喝一口茶。“到时候,陛下自然会从别处听到这个结果,岂不是更好?”虞铮也被逗笑了,要说阴,还是李先生。“可不是么,东宫步步紧逼,大王忍辱负重。要陛下看着大王的委屈,何须自己去说?”虞铮也端起茶来。韩宁脸都扭曲了,一句话也没再说。满脸都是你们都什么人啊的感慨。别说是韩宁了,就是独孤钺,也看了那三个人好几眼才道:“就这么办吧。”“东宫如今是有些乱了方寸了啊。”邹先生摇头。“这倒也情有可原,任谁是他,也一样要乱了方寸。可惜他站的太高,一旦乱了方寸,下面的人就都看得见。露出了破绽,就会被人狠狠攻击。”虞铮淡淡的。“是啊,储君难做。大王万万要引以为戒才是啊。”独孤钺点头:“谨遵先生教诲。”“不敢不敢。”邹先生笑呵呵的,又摸了一把胡子。京城最新的消息,独孤钺叫林布读的,倒是没有更多的变化。虞铮专程提过之后,独孤钺就叫人把后宫的消息也着重整理,不过这一次还没有呢。大家分析了一会得出了结论:陛下确实开始猜忌东宫了。经营如今的宫中就是太子要插手太多政务,陛下就会觉得他有野心。可要是太子不插手,什么都不做,就是无能。陛下会不会这么全盘去看太子?也许会,也许不会,可就算会又能改变什么?天家的父子难做,除了是君臣,还因为身边围绕的人太多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欲望,一句话,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同的意思。就算是有人愿意为太子周全,陛下就一定能听进去吗?“别的先不说,山长路远,咱们该把年礼预备起来了。”虞铮道。众人点头,确实,要说现在才七月,可确实也该预备了。“那不知侧妃是怎么想的?”李先生问。别的事还好,这件事上,他们不得不承认,侧妃有时候摸得更准。虞铮轻笑:“我这些时候时常想念京城,小时候住过走过的地方,如今是否变了?时而会想念故乡的吃食,春天的花,夏天的雨,越是想,就越是历历在目。陛下政务繁忙,只怕是闲暇时候,也会怀念西河的草木。”李先生哈哈笑:“侧妃说的是!陛下富有四海,什么金贵的好东西都该送上去,可陛下也未必就稀罕!”“是啊,所以,何不送些陛下怀念的东西去呢?送礼,就该叫收礼的人从心里高兴,投其所好不是么?”虞铮也笑:“这也是大王的孝心。陛下确实富有四海,什么的都不稀奇。但是来自儿子的孝心,那是最好的。”独孤钺嘴角抽了一下:“小王心中尚有亲情。”虞铮掩唇笑:“大王对陛下孝敬有加,这是毋庸置疑的。没人敢怀疑,咱们只需叫陛下着重的看重这份孝心便是了。都是真的,那才是最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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