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凑上来的!”温照影又气又急,脸颊烫得厉害,“平白无故的,我也不肖想你的童子身。”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别扭,舌尖像是沾了蜜,又烫又甜。
“可也是为了姐姐啊。”江闻铃皱着眉,眼神里透着困惑,语气里的委屈更重了。
他这姐姐叫得怎这般闹心。
温照影看着江闻铃脸上的红印,心里那点火气渐渐消散,反倒生出些悔意。
她张了张嘴,正打算放下身段,跟他道个歉,江闻铃却突然话锋一转。
“话说,闻铃也有不对的,”他眉峰微挑,先前那点委屈劲儿散了,“不该唐突撞破姐姐的和离身。”
温照影指尖一顿,还没琢磨透他这话的意思,就见他往前凑了凑,笑了笑。
“不如,我也对姐姐负责?”
温照影知道了——他哪是在认错,分明是在给她递台阶。
此刻被他这么一说,再恼再气,甚至抬手再打,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反倒能把那点尴尬臊热全散了。
心头那点柔软泛上来,温照影却偏要端着架子,眼底已没了真怒意,只剩点故作的嫌弃:“那不必了,你还是太嫩了。”
话音落,她自己先忍不住抿了抿唇,怕笑出声来。
晨光落在她散落的长发上,镀上层柔和的金边,连带着那点傲娇都显得软乎乎的。
江闻铃瞧着她这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故意顺着她的话头叹口气:“姐姐说的是,是闻铃孟浪了。”
他偏带着点戏谑的尾音,把温照影那点刚压下去的羞恼又勾起来些。
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往柜台后走,耳尖却悄悄红透了。
这人,总能把话说得又气人又熨帖,让她想真恼都恼不起来。
绣坊里的阳光正好,青禾在一旁假装算账,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
空气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细密又温暖。
小姐怎偏偏饶了江侯爷,真是难解。
温照影上楼重新梳洗打扮,如往常一样投入工作,江闻铃也不见外,搬回他那只木椅,正要坐下,被青禾牵住手。
“嗯?”
“我给侯爷换一只,这只旁人坐了四个月了。”
江闻铃的脸色一下子就嫌弃了,点头默认:“还得是青禾,快换了,晦气。”
温照影听见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失笑。
绣娘看在眼里,轻声道:“日后,还是侯爷来监工就好。”
“没人最好!”温照影纠正,继续教习。
一个时辰后,教习结束,温照影直起身时后腰的酸意顺着脊椎漫开。
她抬手按了按腰侧,转身的瞬间,目光撞进二楼的光影里。
江闻铃正靠着护栏睡得沉。
他大约是熬了整宿,墨色锦袍的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锁骨,平日里总是梳得齐整的发梢垂下来,黏在汗湿的额角。
眼睫很长,此刻却没了往日的灵动,沉沉覆着。
只是那眉头皱得紧,像是梦里也在跟谁较着劲,眼下淡淡的青黑衬得格外疲惫。
温照影的脚步不自觉放轻了。
她见过他意气风发的模样,见过他狡黠促狭的模样,却少有这样全然卸了防备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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