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影攥着药罐的手指微微收紧,她稍稍稳住心神,将药罐放在镜前的木桌上,指尖刚碰到药膏,就想起昨夜皮肉下那若有似无的痒意。
当时只当是伤口愈合的正常反应,可如今看着迟迟不结痂的伤口,那点痒意竟像是有了实质,在记忆里反复挠着心尖。
“我帮你吧。”江闻铃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拿起干净的棉签,生怕碰疼她。
他沾了点药膏,一点点涂在伤口周围。可当棉签触到红肿的皮肉时,温照影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不是疼,是那种细微的、带着点麻痒的触感,比疼更让人不安。
“是不是弄疼你了?”江闻铃立刻停手,眼神里满是紧张,“我再轻一点。”
“不是疼,是有点痒。”温照影摇摇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扯出个浅淡的笑,“可能是药膏里有止痒的成分吧,没事。”
江闻铃却没放下心,低头仔细看着她的伤口——
红肿的边缘泛着点不正常的淡粉色,不像普通伤口发炎的红,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隐隐透着颜色。
他指尖悬在伤口上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碰了碰周围的皮肤:“这里烫不烫?”
“不烫,就是有点发紧。”温照影如实说,可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她想起夏侯夜用的蛊,也是起初没什么异样,后来才慢慢显露症状。
难道那只赤羽蛊真的没烧干净?还是说,长老还有其他后手?
江闻铃涂完药膏,拿出新的纱布,小心地缠在她的手臂上。
这次缠得比上次松了些,怕勒得太紧让她不舒服。
他帮她把袖子捋好,指尖还在纱布上轻轻按了按,像是在确认是否稳妥:“说不定就是最近天气潮,伤口愈合慢了点。”
温照影点点头,却没真的放下心。
她抬手看着缠好的纱布,眼前又闪过噩梦里空荡荡的绣坊,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她知道江闻铃是在安慰她,可那伤口迟迟不愈的模样,还有昨夜那挥之不去的痒意,都在提醒她。
或许危险并没有过去,只是换了种方式,悄悄藏在了她看不见的地方。
“我去煮点粥。”江闻铃见她脸色不好,想让她转移注意力,转身往厨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你坐着歇会儿,别乱动手臂,粥好了我叫你。”
温照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暖又酸。她知道他在为她担心,可她却连自己的伤口到底怎么了都不知道,甚至怕说出自己的担忧,会让他更焦虑。
她轻轻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只盼着医师能带来好消息,盼着这一切只是她自己吓自己。
两个时辰后。
医师背着药箱走进小院,先给江闻铃检查了肩上的伤口,见愈合情况良好,才转向温照影,示意她解开手臂的纱布。
温照影轻轻拆开纱布,红肿的伤口暴露在晨光下,边缘那点淡粉色格外显眼。
医师俯身仔细查看,指尖轻轻按了按伤口周围的皮肤,随后直起身,收拾着药箱笑道:
“温小姐不必担心,你这伤口既有刀伤又有灼伤,两种伤口叠加,红肿发痒都是正常反应。我再给你换副消炎的药膏,每日涂两次,结痂愈合只是时间问题,莫要自己吓自己。”
温照影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连眼神都亮了些:“多谢医师,我还以为……”她没说下去,却难掩劫后余生的庆幸。
江闻铃也松了口气,起身送医师出门。
两人刚走到院门口,医师却突然停下脚步,避开温照影的视线,压低声音问:“敢问江侯爷,那日的蛊虫……真的没有半分接触到温小姐的血肉吗?”
江闻铃的心猛地一沉,方才放下的担忧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仔细回想山林里的场景:赤羽蛊趴在温照影染血的衣袖上,触须已碰到伤口边缘的血迹,他当时只觉心惊,立刻掏出火折子点燃衣袖。
火舌窜起的瞬间,蛊虫便焦黑落地。
“若是……真的沾到了血肉,又会如何?”
江闻铃的声音也低了下来,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屋内——温照影正坐在窗边整理绣线,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他不敢让她察觉到半点异常。
医师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赤羽蛊阴毒,最喜附血而生。若是真沾到了血肉,即便虫身被烧,虫卵也可能顺着伤口钻进体内。
往后是否会再生,就要看温小姐的体质是否适合虫卵存活。若是体质相合,虫卵便会慢慢孵化,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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