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他手中握着电话,保姆张女士只是态度谦卑地对他额首并未开口,男人看到后并没有什么反应点,他移开视线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那通电话上。保姆张女士看到后很识趣地轻步离开,心中的思绪却没有离开,它落到了澹先生手中的那通电话上。澹先生疼爱小小姐并不是因为小小姐,而是因为另一个人,白小姐。那个她只匆匆看过一眼,便印象极其深刻的女人。漂亮的仿佛立体白瓷娃娃,像名贵玉石雕刻的美人,白皙,完美,长睫轻煽,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人一眼难忘。澹先生喜欢白小姐,所以澹先生才会对小小姐好,澹先生是把小小姐当他与白小姐的孩子养了。保姆张女士的想法澹渡也不清楚,也并没有心思探究,他只是握着电话直到那边传来明确的“嗯”声,他才将手机挂断。随即看着时间不早,便开门下楼开车回剧组。他并不住这边,今夜来这里纯粹因为知道她会回京。而另一边,西北沙地。帐篷内,电话挂断,外面的声音也停了。帐篷内静悄悄,四周只有夜晚冷风吹过的声音。但白伽知道宋黎洲并没有离开,他就站在那张帘子之外。只是这时她实在没心情管她,而是又给远在京市的王守打了个电话。原本这通电话应该在澹渡也之前,她身份曝光这件事,除了她自己有影响,还有一个王守。白伽并不清楚原著中,自己死亡之后是否连累了王守。但总归是认识这么久,她不想自己身败名裂还要再拖累一个人。将电话拨通的瞬间,白伽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个画面,那双潮湿的眼睛。大概是怕外面还有别人。她一手握着手机抵在耳边,一边向门帘出走,随即撩开那道隔着他和宋黎洲的厚重布料。也果然,宋黎洲就在外面。沙地的夜晚是真的冷,青年本来就刚从澡浴里出来身上带着一身水汽,极端低温下又是狂风,他的身体早就到了极限。何况他受着伤本身就是病人。病来如山倒,他白着一张脸站在那。在看到她的瞬间瞳孔地震般瞪大,随即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喜悦之情。一双眼睛不知道是哭过还是冻得红红的,极度湿润。与他的长相一样,宋黎洲有双极度好看的眼睛。他的外异血统并没有让他的瞳仁有什么变化,它依旧纯黑沉澈,不高兴时黑沉沉的给人一股压迫感,高兴时眸光璀璨,此刻难过了就像小土狗无端让人生出怜悯心。白伽看着他,看着那双眼睛,某一个瞬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双眼睛,所以很快移开道:“进来。”话落,白伽放开握在门帘上的手。而拨出去的电话也被王守接通,早在这之前宋黎洲沈斯怜受伤的下午。王守接到消息就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只是那时他们聊的是回京。而这次是关于女扮男装,身份败露。因为宋黎洲在场,白伽不可能指名道姓。更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王守知道她女扮男装,王守不能被定义成帮凶,所有错她都会自己扛下。“有人知道了。”“什么!谁!”王守的声音惊叫出来,不可置信反问:“剧组工作人员?还是公司,又或者他们?宋黎洲沈斯怜?”隔着一道网线,宋黎洲并不能听到。白伽看着已经进入的青年,没什么情绪道:“嗯,是他们。”白伽:“你做好准备和我割席。”最后一句,白伽并没有说出口。但不妨碍王守听懂了,这时男人本该顺着话讲,因为这对他有利,可真到这时候,真小人的王守突然善心大发:“你别做傻事,你先稳住他俩,你也别怕,这事我和你一起扛。你等着,你什么时候到。”“回京了,我去接你。”宋黎洲沈斯怜回京,连带着白伽也会回京。自然,机票是小丹一手包办。王守最近都在跟另一个女明星,有些事情并不清楚。与此同时,宋黎洲得到同意才敢跟着进入。白伽在打电话,他看着却什么也说不上。宋黎洲突然发现,他对白伽一无所知。他除了知道她是白伽,不或许白伽也并不是她的真名。这次,白伽没有给出准确回复。她挂了电话,在电话即将挂断那一瞬间又道:“到时候说。”这次当晚再也没有电话打来,而白伽的注意力也重新落回帐篷里的另一个人身上,宋黎洲。受伤加上又光着上身在寒风里吹了那么久,他的身体早就有些受不住,此刻苍白的一张脸,站在一角静静注视她。他的神情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好像有怜悯,好像有心疼,也好像有不知所措。他在不知所措什么?在难过什么。是因为她是女性,是觉得她是女性所以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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