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董岩没了心事,沾枕头后就打起鼾声。……府里的人几乎都已经休息,但主院卧房里灯火摇曳,初一和十五轮流亲自守着,有心劝主帅早些休息,但初一挠挠头,没赶紧去说话。他嘴笨不会说,还是等十五来换班时候让他进去劝谏吧。嘿嘿,初一咧嘴笑,觉得自己还挺聪明。房间里宁镇山还保持着董岩离开时的姿势,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看似睡着了,但右手在把玩苏墨儿给的药瓶。一个没注意,药瓶滚落,宁镇山眼睛看不见只能偏头去听声音,然而手捞了个空。药瓶掉在地上,啪嚓碎响,里面褐色药丸散了一地。“主帅,怎么了?”听见声响的初一急迫敲门,怕又出什么岔子。“无事。”初一趴在门上听,果然没动静了,于是又转身继续看守门口。刺杀一事闹的大,府里注定有人难免,不过这些都和苏墨儿没关系,她拢了下衣襟,抱着双臂靠墙睡了。还未到夏日,牢房里阴冷的厉害,连个凳子和床都没有,她只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勉强入睡。几天之内,牢房里的人少了不少且安静许多。一来是查明之后放了出去,二则是剩下的人都或多或少用过刑,要么晕了过去,要么小声哼哼,苏墨儿在最里面,对面和左手边的牢房都是空的。牢房里不见天日也不知道是何时辰,只能根据狱卒来送饭的时辰来确定已经晌午了。“吃饭。”狱卒把一个海碗放在地上,碗里底下是饭,上面盖了一层没有油水的绿叶菜,用筷子扒拉扒拉,还能找到两块豆腐。苏墨儿可没有什么绝食表明志的毅力,不吃饱哪里有力气自救?所以想都不想,拿起碗就开始吃,即使不好吃她也全部吃完。今日饭菜少,苏墨儿没吃饱,敲牢房门喊道:“再来一碗。”“再来一碗?这是牢房不是酒楼!”被押入这里的自然都是被遗弃之人,狱卒们对犯人可没有好脸色,态度恶劣言语粗鄙,不过苏墨儿也不恼,看人下菜碟,她小时候就会,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不给饭吃就算了,讨口水总是可以的,苏墨儿抿了一口沾湿嘴唇,之后便缩在角落里休息。她身体不大舒服,可能是因为这里太过阴冷的关系,身上的衣服都染了一股子发霉味道,但她没办法。左右衣服也脏了,直接靠墙躺下便是。不过地上凉,她觉得更难受了。没有窗子的地牢只有墙壁上的油灯散发微弱烛火,苏墨儿这间是最里面更是无光阴暗。她蜷缩成一团,因为身体不适脑子也不甚清楚,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响动,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瞧见有个人在牢房门口鬼鬼祟祟。“谁?”脑中警铃大作,苏墨儿立刻起身,这会儿功夫,那人已经打开牢房走了进来。“还能是谁,自然是我啊。好妹妹,你晌午没吃饱是不是,来来,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刘二关好门,直奔她而来。他以前是千夫长,身上有没有功夫另说,身强体壮的男人肯定不是苏墨儿能敌。她连连后退,面带谨慎,已经在开始想办法了。“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刘二哈哈大笑,半点都不顾忌。苏墨儿朝廊道里看一眼,以前牢门处经常有狱卒晃悠,好像每隔两个时辰狱卒都要巡逻一圈,方才她睡着不知狱卒是否来过,看刘二嚣张不顾忌的样子,苏墨儿暗觉不好,恐怕他已经打点好其他人,那些人收了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不断往下沉,但苏墨儿没表现出慌乱更没有痛哭求饶,因为越弱,对方约会轻视和得到快感。“来来,我还带了好酒,一起喝一杯。”这人席地而坐,自顾自的倒了两杯酒,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只烧鸡,色香味俱全,但苏墨儿半点食欲都没有,站在那一动不动。身上的衣裙滚了几日都快看不出颜色,簪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着实落魄的厉害。但在色从心起的刘二眼里,美肌妙肤,弱骨纤形。“瞧瞧妹妹怎么如此可怜?过来坐,我好生和你聊聊。”现在撕破脸对苏墨儿没好处,她斟酌之后选择半蹲在一旁,拿起酒盏时,刘二赞赏的目光看她。“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你和普通姑娘不一样,懂事识大体,你放心,跟着我肯定有你好日子过,一会我就叫人送来干净被褥,还缺什么,你只要说,我能办的都给你办。”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逃也逃不掉,得罪了刘二日子更不好过,索性直接拿过酒盏,眼见着刘二喝下,她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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