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止是朝廷的人。”宁镇山手指敲着膝盖,一脸沉思。朝廷那位皇帝登基之后就去除异己,大肆打压世家,朝堂之上早就无可用之人了,武将凋零,无人能抗衡乱军。也正是如此,宁镇山同其他几位枭雄才成长如此迅速。前方的那座城池不是兵家重地,不可能有重兵把守,更没有胆子夜里偷袭。有人在搅浑水。十五皱眉:“主子,你的意思是别人参与了?会是哪股势力?”其他几股势力不如宁镇山,恨不得取而代之,自然谁都有可能。……这边苏墨儿熬完汤药,瞧见一脸沮丧的初一走过来,她随口问了句:“怎么了?”“主子带十五走了。”“他走了?”她做事全神贯注没注意到马蹄声已经远去,抬头时只能瞧见宁镇山的背影,转瞬就消失不见了。“你们怎么办?”苏墨儿不懂行军打仗,又担心道:“他眼睛视物不清,不可骑马的。”初一恼火:“我就是侍卫,怎么劝主子,哎呀,他离开还不带我,我怎么了,我身手不比十五差啊。”初一在那边自怨自艾,苏墨儿叹口气继续熬药。宁镇山心有成算,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办法。伤员伤势过重,只得弃骑乘车,但速度格外的慢,尤其是那个缝线的伤员,苏墨儿告诉马夫不得颠簸,越慢越好。已经整整两日了,重伤的士兵依旧不曾醒来,他衣服半敞着方便苏墨儿查看伤势。“幸好现在天气冷,否则伤口早就出脓溃烂了。”即便如此,缝线处愈合的依旧不太好,皮肉红肿,像是一条蜈蚣。初一别过头不忍直视,苏墨儿取了棉巾,沾满了药汁,一点点的擦拭伤口附近。“这是做什么?”初一不解。“祛热毒。”“哎,苏大夫,他好像动了一下!”“应当是疼了,但也没法子,如果不管,热毒发作起来能要人命。初一,你帮我把药给他灌进去。”其他伤员都能自己行动,只需要处理外伤便可,饶是这样依旧每日忙碌,只有夜深人静时方能歇息片刻,苏墨儿只觉得一睁眼天就亮了,彷佛不曾入睡过。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路上还算顺利,除了碰到一些流民外,再没碰到刺杀。苏墨儿估计那些人应当知道宁镇山不在这了,刺杀他们这些小喽啰无用的。那个重伤士兵的情况不大好,已经面若金纸了,苏墨儿当机立断停车修整,初一说前面有个小村庄,不如去那修整。初一打点好一切,借用农家大院,潜龙卫们牢记宁镇山走之前的命令:保护好苏墨儿。他们各司其职,剩下的伤兵也进屋休息,好手好脚的士兵在厨房忙活熬药做饭。初一单独留了房间给苏墨儿,就算他不待见她,但总不能让她和一群糙汉子挤。原本该好生休息的,但苏墨儿一直在照料那位士兵。有和他交好的士兵来探望,瞧见他进气多出气少,当即长长叹口气,摇头走了。初一也不看好,在战场上拉下来这样伤员,用不了一天就得咽气,苏墨儿能吊住这些天已经实属不易,他猜她是良心难安,所以笨拙的安抚道:“你已经尽力了。”“初一,你能否帮忙找村里的赤脚大夫过来?”“你要干什么?”“有要事需要大夫帮忙。”初一没弄懂,她不就是大夫吗?苏墨儿没空和他解释,赶忙准备剪刀热水等物件,初一只得应下,派人去把村野大夫请来。行事匆忙,只来得及披件外赏,进屋看见伤员当即吹胡子瞪眼。“还不准备寿衣啊!趁着现在没硬好穿衣服。”“请你来是帮忙的,不是说晦气话。”他们都没穿兵甲,看起来只是普通人,赤脚大夫根本不怕,当即挥挥手道:“别折腾了,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说完就要走,苏墨儿连忙挡住:“劳烦你行行好,帮帮忙。”那人打量苏墨儿:“床上是你男人?”初一气的直接将长剑横出来:“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都说秀才怕遇见兵,赤脚大夫也怕。老老实实的退了回来,作势要给伤员诊脉。“他现在热毒高热齐齐发作,先将伤口里的脓挤出来,再降温。”“你是大夫?”赤脚大夫惊讶。苏墨儿:“是,请你来就是协助我救人。”“我,协助你?你今年可有二八?”舟车劳顿之下本就纤细的人越发消瘦,不过疲态之下难掩丽色,加之她不施粉黛衣着简单,又梳着未嫁人的发鬓,赤脚大夫还以为她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哪里想到她都育有一子,且当了多年云游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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