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五应下后,想起来一件事,“主子,药熬好了,我去给您端来。”这些日子药一直没停,等药来了宁镇山像是喝水似的一饮而尽,十五嗅着空气里的味道都觉得嗓子眼发苦,宁镇山连眉头都没眨。王大夫说主子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再喝十日的汤药巩固好就成。这是喜事,虽然主子身手矫健,即使视物不清也能大展宏图,但十五还是希望宁镇山可以痊愈。然而翌日。“药熬好了吗?”屋里只有宁镇山和苏墨儿,十五进来是禀报事情的,苏墨儿迎面就说了这么一句,十五刚开始没懂,刚要张嘴说主子眼睛好了,就见宁镇山神色不明的看他。“药……在熬,苏大夫,我们主子的眼睛何时能痊愈?”苏墨儿刚到就赶忙过来给宁镇山诊脉,她觉得他脉象平和有力,好像比之前好上不少,但眼睛一事还未彻底解决,或许得尽快将解毒丸研制出来。十五出去端药,屋里便又剩下他们二人,苏墨儿拢了拢发鬓,柔声道:“主帅近日可还好?”不熟悉的陌生人才会这般问候,宁镇山长指敲击桌面,显然是不耐烦。苏墨儿咬唇,似乎在他面前,她总是被动。深呼吸一口气,苏墨儿笑颜如花,顶着宁镇山凌厉视线上前。“最近和人学了推拿之术,我给主帅按一按?”若是以前,苏墨儿敢保证宁镇山会乖乖的任由她搓扁揉圆,但现在情况不同,她也不敢打包票。直到看见宁镇山颔首,她才规矩上前,然而纤细若葱白的手指落在他肩膀硬邦邦的肌肉上,竟还有些捏不动,得使些力气才行。捏了好一会,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一些,苏墨儿累的没力气,开始偷懒耍滑,谁料下一瞬,这人就有所察觉,冷嗤一声。“不是说要给我推拿,现在做什么?挠痒痒?”好刻薄的一张嘴。苏墨儿暗自生气开始使劲按,可没想到宁镇山这么吃劲,她手都按疼了,宁镇山反而享受似的闭眼。“主帅,我听初一说在招募随军大夫?”也不管宁镇山是否回答,苏墨儿自顾自的说话。“确实该多招募一些,大夫多了也忙的开,大小伤员都能及时救治。”宁镇山不语,苏墨儿说的口干舌燥他也没接话茬,只得下次再提。……苏墨儿开始忙碌起来,有刘谷苓在确实有助力,她会分辨药性,熬药时候知道先放什么后放什么,如此一来就不用苏墨儿看着,还能有闲情逸致打扮自己。连日赶路休息不好,她面色发黄,今日特意弄了美颜膏敷脸,左右是用宁镇山库房里的药材,不用白不用。她得好好保养,孩子还小妹妹也不大,母亲软弱没主见,这个家里就指着她当顶梁柱,她得身体健康美貌过人才行。苏墨儿知道这乱世里美貌是怀璧其罪,可也能化作一把利器。若不是因为她长的好,吴庸会帮她的忙安顿家人吗?更别提其他的便利。而且,她也喜欢看镜子里的自己,将敷了一会的药膏轻轻刮下来,皮肤若剥壳的鸡蛋般光滑,吹弹可破。刚沐浴过,乌发如同绸缎般闪动光泽,她随手拿过簪子挽起,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这支簪子送你。”“送我?是定情信物吗?”“是。”“我收了,你可要记得娶我。”后来那根簪子不知道哪里去了,那时候她以为宁镇山死了,丢失他送的东西她伤心难过许久。再后来呢?后来赵家倒了,她知道自己有孕后离开赵大少爷,去将娘和苏枝想办法带出来,自此之后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镜子里美人的哀怨转瞬即逝,杏眸里绽放出光彩。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她靠着自己双手完全能养得起一家人,苏墨儿不喜欢沉溺过去的痛苦之中,往前看才是正理。刘谷苓又提起入军营一事了。毕竟她出来后没有目标,唯一的想法便是当个随军大夫。苏墨儿说让她别急,她会帮忙想办法。宁镇山似乎很忙,因为苏墨儿好几日不曾见过他了,找初一套话,才得知他几乎每日都深夜入睡,天不亮就起来。作为一军主帅,过的还没有初一好。“我们主子是干大事的人!”初一挺起胸脯,与有荣焉的模样。苏墨儿连声附和,初一心情畅快,便说了不少关于宁镇山的事情,说刚开始跟着主子时只有几千人的追随,后来越发壮大,如今成了可以与朝廷抗衡的规模。“你知道为什么吗?”说实话,苏墨儿不知道,也不明白当年宁镇山领老爷子任务之后发生了什么,不是死了吗?怎么死而复生?又怎么成了乱军贼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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