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熤你小子总算是回国了。”封熤被陆宴揽到身边后脸上依然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晏哥是真的想我了,还是在想城西那块地?”封熤的玩笑话一出,包厢里众人的情绪又是一次小高峰。在人声鼎沸推杯至盏的氛围里,只有陶书禾寒意涌上心头,终于心如死灰。真的是封熤!陶书禾立马转脸低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耳边传来无数交谈声,无一例外都在虚假的恭维刚刚进来的男人。恭维的话不一会又转变为生意场上的事。隐藏了许久的存在感,陶书禾这才敢稍稍抬起来头。刚抬起头陶书禾就感觉左侧有一双炽热的眼神快要把自己身上盯出一个洞。陶书禾用余光看向那方向,只见封熤嘴角含笑,眼神里藏不住的兴味中还带了丝冷意。眼见着来自斜后方的那个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瞧着自己,陶书禾生怕别人看出端倪,于是侧过脸轻声地和陆宴说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间。陆宴沉浸在推杯换盏的生意局里,随手给陶书禾指了个侍从让他带着她去。出了包厢的陶书禾整个人差点跌在地上,后背被冷汗浸湿。陶书禾心里仍抱有一丝侥幸,那封熤只是一个家里负债,留学的生活费还需要自己打工来挣的普通人,况且记忆中的封熤是温柔体贴,家庭煮夫那一款的奶狗暖男!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眼前这个气场强大到似乎能把自己给拆吞入腹,甚至是和陆宴在一个圈层里的人呢。看着洗手台镜子里的自己,陶书禾的全身都不禁开始战栗,说实话她自己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差错。陶书禾低着头洗手,后面出现一排脚步声。再当陶书禾抬起头,镜子里却多出了一张桀骜精致的脸。陶书禾被吓了一跳,“封熤!”他站在陶书禾背后,双臂伸直撑在陶书禾面前的洗手台上,把陶书禾圈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陶书禾的耳旁,陶书禾瞬间汗毛竖立。“不装做不认识我了?嗯?”洗手台是公开的设计,半堵墙后面就是走廊,陶书禾害怕外面会有人来撞破他们现在危险的关系,想要挣扎着逃离他的桎梏。“封熤你放开我!”却听见封熤的冷笑声,他面上的玩世不恭笑容转变为一瞬间的嘲弄和狠戾,一把拉着陶书禾进入厕所的隔间,会所的厕所隔间虽不小,但装着一对男女还是显着有些局促。陶书禾甩开他的手,靠着门支持着她站立。“封熤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陶书禾低声质问着他。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意,眼神里闪烁着赤裸裸的兴趣,就像一头猎豹在锁定食物,眼见着他慢慢向陶书禾靠近。陶书禾立马转身想开门离开,却被他抢先一步反扣住陶书禾的双手,牢牢的把陶书禾抵在了门上。“嫂子?”“好久不见,你好不好?”他在陶书禾的耳边轻声说话,燥热的气息喷洒在陶书禾的耳侧,那是陶书禾全身最敏感的位置,陶书禾几乎要腿软到不能站立。“为什么不告而别?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苦衷,亏我还在公寓里苦苦等你回来…却没想到你只是为了做陆夫人。”听到这话的陶书禾差点咬碎了她的一口银牙,事到如今这封熤居然还有脸先来指责自己。“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不是你先欺骗了我?”陶书禾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封熤的穿着,“如今你高定西服加身,被无数人上赶着簇拥着,我不懂我还有什么价值是值得让你贪恋的。”陶书禾这话讲出来,便是将二人的遮羞布全部扯下。某人权衡利弊选择舍弃掉这段感情,而对于另一人而言,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充满欺骗的。确实若说到底是谁伤害了这段感情,二人都没有资格去审判对方。陶书禾听见面前的他冷笑了一声,紧接着他紧紧抓住陶书禾的上臂把她从门前拉到一旁,接着将她抵在了旁边墙上,墙壁的冰凉和背后男人的燥热的对比惊的陶书禾心头一颤。他的手不停的抚摸着陶书禾的脸,用大拇指重重的摩挲陶书禾的嘴唇。“这里,他亲过了吗?”“关你什么事?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陶书禾眼见着自己离开包厢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怕陆宴会起疑心,急忙想立刻就解决掉这场闹剧。“松开!就算是要结算那也是你先骗了我!既然如此事到如今不如我们就一刀两断吧,都放过彼此好吗?”“放过?你自作主张放弃的感情你自然可以再次轻易的放手。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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