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后面的话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她被母亲拉着走的时候,还在回头看那条漂亮的礼裙。三天后,小书禾终于如愿以偿地穿上了那条礼裙。陶父陶母带着她一起出席了一场港城里空前盛大的宴会。宴会的主办者是谁陶书禾那时候年纪尚小并不太知情,她只记得举办的地点是一座位于太平山顶的豪华别墅,夜幕如昂贵的丝绒幕布垂落,城市璀璨的灯火沦为背景。那栋隐于林荫深处、灯火通明的宅邸,此刻便是世界的中心。空气里,高级香水、雪茄的醇厚以及晚香玉的馥郁交织缠绕,形成一种无形却极具存在感的入场券。当晚别墅前停着不下于一百辆的豪车,并非喧嚣的鸣笛,而是低沉的引擎轻哼滑入雕花铁门。加长轿车、线条流畅的超跑、甚至复古的敞篷老爷车,如沉默的珠宝匣,次第泊于宽阔的庭院。训练有素的门童,身着笔挺制服,步履无声地穿梭,车门开启的瞬间,泄露出车内一隅的光晕与华服。陶家并非是豪门,所以这样的奢靡情形陶书禾是第一次见。小书禾紧紧攥着裙摆有点局促地跟在父母身后缓缓迈入陌生的名利场。对于在场的所有名流而言这都不仅仅是一场宴会,更是一个巨大的、流动的名利场舞台。每个人都极力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觥筹交错之间,是资源的置换;每一个完美的微笑背后,都可能是精心计算过的社交策略。水晶灯的光芒照亮了表面的浮华,也悄然映照着其下涌动的、属于名流世界的真实底色——权力、资本、人脉与永不落幕的表演。陶父陶母面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或紧张,努力融入,观察着老派名流的举止,试图在觥筹交错间建立自己的人脉。但是尽管表面一片和谐,圈子与圈子之间仍有微妙的界限。财富、地位、资历、甚至家族渊源,都在无形中划分着亲疏远近。所以他们只好不断陪着笑脸,在不同小圈里流转自如。父母对她有些无暇顾及,小书禾呆在礼堂里也有些不太自在,于是她绕过无数来宾和侍者,终于找到了廊柱后连接着花园的偏门。她走了出去,终于闻到了没有雪茄气味和纸醉金迷腐朽味道的空气。不愧是豪门,就连一处不起眼的小花园也建得如此精致大气。小书禾一路观赏着花园的美景,不自觉地穿过了偏宅宏伟的回廊,只见一扇沉重的、爬满古老紫藤的铸铁拱门低调地敞开着。门里灯光昏暗,小书禾心里也打起了鼓,正想着原路返回,这时从门缝里突然传出人声。“谁在那儿?”人声伴着回声传来,原本颤抖的声线更显的深幽神秘,给此刻昏暗的场景添了一丝惊悚和诡异。小书禾哪里敢回复他,扭头就跑。直到跑出了连廊回到了大厅的偏门,她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但当她平复好呼吸清醒过后,她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刚刚那个声音似乎有点虚弱带了几分颤抖。可能是出于英雄主义?或是她骨子里的骑士精神,她最终还是没有进大厅,回头朝着回廊出跑去。等跑到了那处铸铁拱门,她稍微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咬牙直直地朝里走去,她一边适应着昏暗的环境,一边呼喊着:“有人吗?你需要帮助吗?”铸铁门后的空间十分窄小,周围也只有一盏路灯亮起,似乎只是一处废弃的仓库。直到小书禾走到尽头也没人再回复她,甚至再也没有任何声响的出现。她拧眉思考,难道是自己刚刚听错了?其实根本就没人出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正当小书禾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时,离她不远处的墙脚在此传来一阵声响。“帮帮我…帮帮我…”突如其来的人声将她吓了一跳,可当她扭头看向那处的时候,才发现墙角有一处低矮隐蔽的铁门。她颤巍巍地走过去,低头一看,被铁栅栏门关着的是一处地下的地窖空间。再胆大些探头向里看去,里面分明有一个人!地窖里的少年虽然满身泥泞,但在打量的过程中小书禾注意到他身穿着的绝对是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因此他应该是位来头不小的人物。但年纪小见识少的小书禾实在是想不出他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是身份地位不低的人又怎么会落在这个偏远花园深处的被荒废了的地窖里。此时地窖底的少年环抱着自己,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吸气都短促而艰难,喉结上下疯狂滚动,发出“嗬…嗬…”的干涩声响。小书禾抿了抿嘴唇,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模样也着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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