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没有理由出去找铺子的沈淮书,听到这句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忙道:“你说,去哪里?”小皇帝给了他个地址,沈淮书出了客栈便脚底抹油地溜出了很远。他在街上转了一圈,摸了摸门路决定还是先把正事办了。走过一条胡同,沈淮书便越走越觉偏僻,他抓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伯,客客气气地又打探了一下,确定没有错后,接着往前走。直到看到一间破败的瓦房,方才停下。半掩的门满是裂痕,根本遮不住风雨。沈淮书向里面望了望,只看到三个穿着破衣喽搜的老人蜷曲着身子依偎取暖。沈淮书有点怀疑小皇帝故意让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他见识一下这里究竟有没有乞丐。他敲了敲门,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道:“几位老伯,向你们打探一个人”闻声三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到沈淮书后都表现得十分惊恐,一双双有些浑浊的眼里甚至透着一丝绝望。【不会又是官员吧!我们都这样了,他们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们?】【我们从未上街,他们难道非要了我们的命不可嘛!】【打探人,这里除了我们,还会有什么人?】沈淮书挠了挠头,放缓了语气道:“你们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来找一个旧友。他叫江浔,我记得他以前就住在这里”“旧友吗?”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一个老伯犹豫了一下,还是发出一声微弱的质疑,哑着嗓音道:“我从未听说江浔有过朋友。他生前是个哑巴,家里又穷,根本没有孩子愿意跟他玩,况且你们之间少说也要相差个七八岁。”沈淮书厚着脸皮道:“我们真的是旧友,我父亲是个商人,五年前途经此处。我独自出来玩的时候走丢了,就蹲在那里哭”沈淮书随手指了一个门口的石墩子旁继续编:“是他安慰我帮我找到的父母。所以再次途经此地,我很想见见他”没办法,为了不打草惊蛇给小皇帝造成不便,他既不能暴露身份,又不能坦坦荡荡说出自己真正的来历。三个老伯都比较安静。沈淮书站在原地没敢往前凑。屋檐遮住了大半的阳光,破败的瓦房里又黑又脏,还有一股刺鼻的臭味。沈淮书的话微微落下,那老伯瞪着浑浊的眼打量着沈淮书,见他穿了一身杨柳绿的袍子,眼尾上挑,还有着一抹狐媚之相,就算是商人,想必也是个奸商。况且他们识破了沈淮书的谎言。老伯用手支撑,挪了挪身子,闭口不语了。但沈淮书却突然神情一怔,听到他在心里嘀咕。【五年前江浔那娃娃就已经不在了,年轻人顺口胡话,你见的莫不是鬼吧!】沈淮书本应是尴尬的,此刻却面色微白。不光是因为小皇帝让他寻的人已经亡故,还有的是,他看到眼前三位老人的腿皆摆出正常人无法摆出的姿势。细看之下发现大概是因为他们的腿已经无知无觉了很多年,故而拖在地上久了便形成了畸形。再配上他们干瘪得有些不成人样的身子。此情此景,真的是有些骇人。须臾,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沈淮书蹲下身问道:“能跟我说说他是因何而故的吗?还有你们的腿……”几位老伯见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腿上,没有去遮,反而眼中多了些许的恨意。一人冷笑道:“看来你真是外来的,连我们这里的规矩都不知道”那老伯说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沈淮书微微皱眉。刚刚他没有注意,此刻与他们视线相对,不光发现他们身有残疾,面色也已是一副枯槁之相,且手臂上还有新的伤痕。沈淮书心里动了恻隐之心,从袖口里掏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递了过去:“你们的伤,若不及时上药会化脓感染的”却没有一人肯伸手去接。沈淮书有些急切道:“我真的不是坏人。虽然我的确说谎了,但我确是个商人。找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小皇帝为何让他找江浔这个人,沈淮书还真忘问了。见他言辞恳切,有个老伯伸手接了金疮药,但并未急着涂抹,而是满目疮痍地道:“就算有再好的金疮药也不过是能治我们的皮肉伤罢了。我们几个已经饿了很久,且身体已经被病魔掏空。年轻人,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至于我们的腿,是官府的人打的。他们不允许我们上街露面”“咳咳!可是我们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若不找些吃食,如何解决温饱。便只能冒险前去。所以总会被官府的人看到痛打一顿。以前我们这里还有十几人,如今能活下来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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