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瑜已经在酒店窗边的沙发里坐了十几分钟,他外套也没有脱,从一进门就坐到了那里,周围笼罩着挥不去的低郁气压。听到自己的名字钟自瑜抬起头来,看着周司杨走过来,在几步之外的床边坐下,他手里握着一瓶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钟自瑜。对视的一瞬间,钟自瑜有些顶不住险些崩溃,他在周司杨的注视下,不得不面对复杂心情里和周司杨有关的那份愧疚。从答应和周司杨在一起之后,他一直努力想要消除掉的愧疚,不管怎么说,他对周司杨的感情并不纯粹,他清楚这是恋爱关系的大忌。而今天,已经不仅仅是愧疚了,他为了狠下心来,利用周司杨去和钟哲对抗,利用周司杨去让盛因却步。如果他没有拉住周司杨的手,那如果盛因走过人行路到自己面前,他或许会在盛因前所未有的纠缠中落败。钟自瑜看不起自己。而周司杨看不透钟自瑜,他没有感受到钟自瑜的崩溃,他甚至觉得钟自瑜坐在那里不说话的样子,太平静了。那自己能不能说说自己心里纠结的事呢?为什么会在盛因面前和自己牵手呢,明明说过不喜欢在外面这样,也没有把自己直接介绍给家人,偏偏是在盛因面前。其实在钟自瑜主动前的两秒,周司杨已经打算先去宣示主权,上次没有一个正当的身份,现在总能光明正大闹点脾气不让他们接触了。可是钟自瑜却先伸手了,是亲密的带着寻求安全感的动作,却因为发生在钟自瑜身上,而让周司杨心生疑惑。周司杨把右手从水瓶上挪开,去摸自己的左手手腕,回忆那里被钟自瑜握住时的感受。“自瑜,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回头,但如果你真的没那么喜欢我的话”钟自瑜看着他的动作,慢慢把胸口的气呼出,耳朵里有血液奔腾的声音,他搭在腿上的手倏地握成了拳。“嗯?”钟自瑜发出没有灵魂的追问,他心里几乎能够确定周司杨后面要说的话。当然不怪周司杨,他和盛因十年的感情都可以一场空,凭什么周司杨要在他这里受委屈呢。凭什么周司杨受委屈呢,这话钟自瑜问过自己无数遍了“刚才回来,桥上看尔江的景色挺好的”周司杨低下头,生硬地转了话峰,“你想不想带我去走走。”“好。”钟自瑜松了一口气,利索地答应了。他仔细去看周司杨的表情,想捕捉到他把那话咽回去的理由,但没有看出什么,周司杨在听到他的回答后立刻站了起来,重新拿起刚脱掉的外套。钟自瑜跟在他身后,伸手拿掉了从衣服里窜出来落在他肩膀上的一根鹅绒。周司杨已经走到了门口,却猛地转过身来,攥住钟自瑜的袖子把他摁在了门侧的墙上,“啪”地一声,房间的灯被钟自瑜的背摁灭了。“你这样不对钟自瑜。”周司杨实在藏不住话。钟自瑜任周司杨摁着:“对不起。”周司杨的眼神弱了几分,有点失望:“原来真的是拿我气他啊。”“不是,不是气他”钟自瑜垂下眼睛。“那是怕自己被他说动了,怕自己又给他机会吗。”周司杨语速加快地追问,在他眼里,这要比上一个说法更糟糕,“你不用回答我不就是为这个来的”问完周司杨立刻就后悔了,他心里已经知道答案,所以在钟自瑜开口前把话挡了回去一个字都不想听,只气冲冲地拉开房门出去了。他这样的反应,钟自瑜心里石头反而落地了,他抚了抚被周司杨捏皱的袖子,转身跟着出了房间。aspen的微博_公开可见旧地重游,夜色真美。从酒店出来,沿路绕到酒店身后,就是尔江堤坝,晚上有不少人在散步,远处的小广场还有音乐在响,在冷空气中时强时弱。景色是好,但心中烦闷,周司杨不想再多走,也不管天气冷,他本来也是不怕冷的,就直接坐在了最近的长椅上。钟自瑜一直跟在他身后,也安静地随他一起坐下。河水还没有完全冻上,两个人都沉默地看着它缓缓往下游去。尔江的名字就来自于穿城而过的尔江,而尔江其实是条河,三四百米宽,人在岸这边,能清楚看到对岸老城区的灯火,比河这一侧的新城区要暗淡许多。“那是尔江中学,我在那儿读了六年,初中和高中。”钟自瑜忽然来了口,伸手指向河对岸。周司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正对岸,是一座尖顶的建筑,红色的屋顶,浅色的墙体,五六层的高度,入夜只有屋顶的装饰灯带和零星几盏灯亮着,和老城区的宁静完美地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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