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恣放下手。雷团没有消失,还压在沈如春身上。“三师姐,你可真是会说话。”他说,“在你嘴里,师尊可真是和个真仙人一样温柔至极的好人。”“不过或许对你来说,真是如此。可你别忘了,从前我的血灵根现世,师尊听了外界之言,可是真的犹豫过是否要把我杀了,以绝后患。”“我那时,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门中有人因我的血灵根欺辱我,师尊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后来即使是收我入门做了亲传,也还在我脖子上以法术绑了一圈看不见的锁链,禁止我用血灵根。”“门中人人说,那是条狗链。因着这个,又被嘲笑了许多年。”江恣声音淡淡,“我的血灵根,刚开始不也被三师姐和四师兄嘲讽过么?”“师尊的确在后来对我好了许多,但刚开始那段时间对我有所侮辱,也是事实。”“我和师姐可不一样。”江恣低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的一笑,“师姐的命多干净啊,灵根也这么干净。”话落,沈如春一僵,眼中那些恨意也冻结了一瞬间。一旁,易忘天突然再次持剑刺来。江恣看都没看他一眼,抬手一剑,一道血色剑风被挥出去,一下子把易忘天劈飞了。易忘天直直落进水里。江恣叹了一声,低着脑袋,收剑入鞘,回身就走:“走了。”祁三仪有些意外:“这就要走了么?尊主不是还没找到尸身……”“改天再说。”江恣抬手,从下往上一挥,空中被他劈开一道漆黑的门。门的边缘虚无缥缈,散着黑气。看起来,是通往魔界的门。江恣又拿出烟枪,叼进嘴里,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他走得这么决绝,祁三仪也没法再说什么了,便带着其余几个魔修,跟着他进了魔门。易忘天从水里扑腾起来。他浮在水上,抹了把脸,一看江恣人没影了,急得朝着魔门大叫:“喂!江恣!!”江恣没理他,最后一个魔修离开后,魔门化作黑烟消散而去。易忘天连滚带爬地爬上岸,拎着剑气势汹汹地过去,连缕烟儿都没抓着。易忘天气得头都炸了,抬脚一踢脚边的石头:“天杀的!”出现江恣走了。易忘天很愤怒,脸上又爆起几条青筋,但柳如意松了口气——虽说事情还没解决,江恣说要改天再说,但好歹今晚是结束了。她往商若那边走去,跪下身,低声细语地询问:“没事吧?”商若正倒在方见怀里,脸色惨白,看起来很虚。江恣人走了,商若也终于从动弹不得的状态里解脱出来了。他吸着凉气,动作略显僵硬地摸了摸脖子。“有些痛,但应该没伤得很深,只是皮肉之痛。”他抬头说,“让师尊费心了。”柳如意挥了挥手:“费什么心,今晚可真是无妄之灾……阿见,扶你师兄去找清衡长老,请她把把脉,上一些药。”方见应下声。她把商若扶起来,离开此处,寻水云门中的清衡长老去了。江恣人已走了,易忘天抹干净嘴边的血,顿觉没什么意思,于是收剑入鞘,臭着脸道:“既然事情告一段落,那易某也先告辞了,柳掌门。”他眯了眯眼,语气并不友善地警告,“还望下次再见面时,柳掌门莫要再说些冒犯之语。”柳如意眉头一敛,抬眸瞥了眼他。易忘天脸上挂着明晃晃的警告与杀意,柳如意却波澜不惊。她伸出双手,向他作了一揖,未发一言,但无言地请他离开。她不说话,没答应也没否认,易忘天也懒得再与她说些什么。于是他仰头冷哼一声,也领着人离开。沈如春身上那压着她的雷团,也跟着江恣的离去而消失了。她背后冒起徐徐的白烟,一大片圆滚滚的焦痕出现在她身上,离得近了,甚至能闻到人肉烧焦的诡异味道。沈如春低着头,趴在地上。她抽泣着,一抽一抽的哭泣声清晰可闻。火声噼啪,夜风习习,沈如春的抽泣声显得十分悲哀。顾蓦站在一旁,情绪复杂片刻,不知如何是好,回头看了看赵观停。赵观停沉默片刻,又回头看了看卫停吟在的地方。卫停吟已经站了起来。两人视线刚刚相撞,一旁又响起声音来。“真是丢人现眼。”赵观停回头看去。有人走近了过来,是刚刚一直在外围抱臂围观的虚清山主。虚清山主名叫司慎,是一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手握拂尘,缓步走来,脸色阴沉。和谢自雪不同,司慎向来严厉,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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