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这个,他心底里又有些奇怪的情绪翻涌。他望着江恣,心情有些复杂。江恣紧闭着双眼,睡得并不安稳。卫停吟望着他。怎么就喜欢他了呢。卫停吟仍是想叹息,又有点说不上来的高兴。他仰起头望望天,想着过去从前,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就生了歪心思。谢自雪让他修无情道,并不是那么晚的事。他那时就不愿意,跟卫停吟说他有挂念,是那时就有心思了么?卫停吟并不知道,江恣也并不记得了。卫停吟望着屋顶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那些太细枝末节的地方。他推算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江恣再也没用看师兄的眼神看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生妄想一般的心思。只是……卫停吟心上又浮现起江恣抓着他泣不成声的样子,想起他两百年里追在自己屁股后面一声一声地喊着师兄。卫停吟听见自己心跳如擂,感到一阵心如刀绞。他心想自己完了,他再也不想推开江恣了,一丁点都不想了。往后不知道会如何,这个世界最后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但不管怎么样,不管是当仙当魔,上天还是下地狱,还是跟江恣走在一起的好。躺椅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卫停吟偏头,就见江恣在睡梦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他肩高腿长人高马大的,这一动就压得那把躺椅吱吱呀呀地响了一阵。卫停吟无声地笑了笑。门外传来风的呼啸,屋内小火炉里的火烧得噼啪响,那把摇椅还在吱吱呀呀,江恣闷声在梦里哼唧着。卫停吟身上还是疼,他捂了捂脑袋,看着江恣,忽然很想就此死在这里,这样时日或许会停止不前。他突然很难得地想停在这一刻。他从来不这样,他总是烦躁地想怎么时间不能再快点,为什么不能一键快进到他做完所有剧情,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本书。江恣还是特别一点。卫停吟想。又过两日,卫停吟的嗓子终于好些了,能说出些沙哑的话,只是声音很低。他身上的伤也好了些,总算能自己坐起来了。玉清山主亲自来看过。她嘱咐卫停吟还是别下床,叫他静养,别吹了风,又给他多开了两副药。除此以外,她又嘱咐江恣,说卫停吟身上的伤也该换药了。江恣没吭声,红了红脸。卫停吟在床上坐着。听了这话,他脸色也有点诡异。卫停吟摸了摸自己身上。卫停吟全身都是伤,这七天里江恣给他换药也只是换额头上的,上身还没换过药。“你上身伤得重,我用的是上好的灵药,不必换得太勤。”玉清山主起了身来,笑眯眯道,“这些上好的灵药,照理来说,本来是能一鼓作气助你痊愈的,可你入的是雷渊,伤你的是天雷与渊中灵兽。你这些伤口里有天道法力,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再好的灵药也要换个两三遭。”“待会儿,我就去清衡长老那儿抓药。江恣,你待午后去拿。掌门把卫弟子的事儿全交给你了,这屋子就只有你一个守着,你可得勤着点,帮忙换上。”“哦,好。”江恣讪讪应了两声。他禁不住瞟了眼卫停吟,脸色有些不自在。卫停吟也有点儿不自在,他默默拉开自己上身的里衣,看了眼胸膛上的绷带。沉默片刻,他又默默地把里衣拉了回去。他抬头,正巧跟江恣四目相对。视线相撞间,俩人脸上突然都有点红。江恣连忙别开头。这一扭头,他看见景无词走向门外——她看完诊,要走了。江恣赶紧:“景山主!我送您!”江恣忙不迭地往外跑,跟逃似的,也不知道逃什么。他打开门又关上。门合上,传来的声音分外悦耳。卫停吟松了口气,又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心口的伤。刚揉一下,他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碰了。他看向门外,江恣和景无词的交谈声依稀从门外传来。只是卫停吟被渊兽一掌扇飞过,那时耳朵受了创,现在听觉并不通达,他什么也听不见,只听得见一些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没一会儿,江恣回来了。他端回了一碗汤药来。看见那碗药,卫停吟立马露出胃疼牙疼浑身疼的表情,五官全在抽抽。江恣端着药,坐到他床前,耳朵上还留着没散干净的红。他讪讪用碗里的勺子搅了几圈药:“正巧水云门的弟子煎好药,送过来了……师兄趁热喝了吧。”卫停吟一脸胃疼地望着这碗药。他眉头深皱地和它对视片刻,抬头去看江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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