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停吟还是看得心惊肉跳。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事儿,听得江恣表情复杂,眉角都抽搐两下:“竟出了这些事。那……外世那个势力,往后不会再管你了?”“是啊,监视的法器都没了,他们找都找不到我了。”卫停吟给他堵着血,皱起眉,“这样挺好的了,虽然祁三仪的事儿他们帮不上忙,但往后也没了那些麻烦事儿。你疼吗?”“不怕,这点儿伤而已。”江恣说,“话说回来,师兄竟拿我威胁人家呀。”“你好用啊,天道之子,都怕你死。”卫停吟说。“师兄也怕我死吗?”“废话。”“那我不是天道之子的话,”江恣说,“假若我死了,对这尘世毫无影响的话,师兄也会这么怕我死吗?”卫停吟一怔。他望着江恣的眼睛。江恣脖子上有伤,卫停吟正替他按着伤口。大约是有所不适,所以江恣抻长脖子,歪着脑袋望着他,那只血眸还是那么亮晶晶的,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卫停吟望着他,想起在这院子里的这些年,想起对方还闹腾腾的那些年。他便苦笑一声:“当然。我活这么多年,走过这么多尘世了,你还是唯一一个在乎我的。”江恣嘟囔:“一群不长眼的王八蛋,这么好的师兄都不珍惜。”“行了,脖子上有伤还这么能说,我看你确实不疼。”卫停吟抬手不轻不重地一扯他的脸,扯得江恣脸边一红。江恣嘶了声,捂了捂脸,抬脸就又朝卫停吟笑起来。“本来就不疼,师兄又不会割深了去。”他说。卫停吟没有吭声。他看着江恣,江恣也在看着他。江恣好像很高兴,眼睛比从前更亮了些,消瘦苍白的脸上难得多了许多生机。真是奇怪的人,卫停吟刚刚都拿剑比划他的脖子了,可江恣还是会朝他笑,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抓着他。望着他这样一张高高兴兴又瘦脱了相的脸,卫停吟忽然就想,去他大爷的春暖花开。“江恣。”他说。“嗯?”卫停吟给他摁着伤的手往上挪了挪,用手掌摁住他那块的脖颈。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捂住江恣的耳朵。他俯身下去。江恣骤然一缩瞳孔。一股温热贴到唇上,连鼻尖都蹭到了鼻尖。江恣难以置信地瞪着卫停吟,他已经和他连毫厘之距都没有了。卫停吟单手捧着他的脸,越亲越深。江恣五脏六腑都在这一刻轰地热了起来。他抬手猛地抓住卫停吟,接着两手就开始抖个不停,他根本没有进一步或把人推开的勇气。他只能由着卫停吟对他也失礼了一遍。卫停吟松开他,一起身,就见他脸红得跟个关公似的,血眸也瑟缩震颤个不停,整个人好像都在冒烟。江恣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这幅样子有些好笑,卫停吟笑了声。“有些话啊,我刚醒来,你跟我说了那些话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了,可你不听我说话。”卫停吟说,“后来我就想,那就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可老天爷一直不出太阳。”“我这会儿就想,去他的春暖花开吧。”“阿恣啊,”卫停吟说,“师兄对你也动心了。”江恣突然怔住了。他傻愣愣地呆在那里,片刻,眼睛里突然湿了一片。眼泪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他张了张嘴,没哭出声,一声都没出,但眼泪就那么没声音地往下大颗大颗地掉,像一只站在家门外边挨雨淋的小狗。“哭什么啊?”卫停吟哭笑不得,抬手给他抹了把眼泪,“师兄说爱你啊,你哭什么,别哭了。”这话一出,江恣立马眼泪决堤。他嘴一瘪,一下子哭出了声来,在原地哇哇大哭得像个被丢掉的小孩。他边哭边喊他师兄。他扑到卫停吟身上来,两手把他揽住,扣在自己怀里,就这么越抱越紧。卫停吟听着他在耳边嚎啕,感到他把自己越抱越紧,几乎呼吸不上来了。但他没有阻止他。除了江恣,很久都没人这样用力地抱他了。他伸出手,也抱着江恣。卫停吟也把他很用力地扣在怀里,他摸到江恣的骨骼,这人如今真是瘦得太不像话。卫停吟把脑袋往他颈窝里埋了埋。“不哭了,”他拍着江恣的后背,“以后都会好的,不哭了。”他一下一下慢慢拍着,江恣慢慢收了声,到最后就只剩下轻声的哽咽。但他还是一抽一抽的。卫停吟哄了他好久,江恣才肯松开他。他直起身,脖子上的那片衣物和伤口都黏连了。卫停吟看得心里一声咯噔,心说不妙,赶紧去把止血用的衣物破片给从伤口上慢慢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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