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虚快要灭顶,淹没一切,一团火苗从胸腔肚脐里诞生,雪白的水泥地面乍亮。欲望不断加码,逐渐演变成一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漫天大火。攻击着他最后的理智。达不到,人是受不了被这样对待的。陈诩玩失手了,还没反应过来时,什么东西就突然离自己而去。一个人从身侧猛地压了过来。皮肤发烫,呼吸乱得不像话。“等下——”陈诩终于感到些慌张,那张脸蹭着他的锁骨朝上,鼻梁硬挺,胡茬磨人。很快喉结那湿漉漉的,先温热,之后在空气中变得发凉。柔软的什么一下又一下缓慢地舔舐着。像只面对猎物却不着急吃的大型猫科动物,舌头上理应生长着倒。在品味汩汩跳动着的血管,牙齿搭上去。不着急啃咬,只是像终于对那恶趣味决心要反击一样。只是在厮磨。柜子好烫。陈诩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时至今日他仍对那晚混乱中摸到的大小有点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手先是去推身上的人。哑巴几乎什么也没剩下了,手心贴到的地方简直像块炭。光滑,肌肉线条处的沟壑挂住薄汗,陈诩从喉底发出声闷哼。手变得软绵绵,没什么力气地搭在哑巴肩头。他不是不想,只是——“……等下…”陈诩呼吸乱,掌根抵住那块肩膀朝上推,“我——你先起来,让我下去一趟。”对方没停。湿润的触感从喉结慢慢到到锁骨,再向下。到两侧因为不自觉顶腰而朝上凸起的肋骨。发着抖,似乎是十分脆弱,像是有无数只蝴蝶要从颤抖的薄皮下飞出去。洗发露香气。“……”陈诩不再说话,双目紧闭,眉毛蹙在一起,“……草。”几分钟前他怎么对待的哑巴,现在哑巴就怎样对待他。一分不少一寸不漏,自作自受。但又不同。许丽丽在二楼。周见山可以做到不发出任何声音,但陈诩不行。他无法做到。意识到耳边发出的声音来源于自己时,陈诩瞬间生出强烈的羞耻与慌乱。他需要一边控制自己的喉咙和声带,像挤压胸腔那样挤压自己的食道。一边残留些可怜的意识去判断着。会是下一次吗?生死全权交与对方手中。他躺在砧板上。他在祈求。但哑巴根本不给他。那双大掌比陈诩自己的手要粗糙许多,摩挲时痛意分明,陈诩出了很多汗。头发白洗。簇簇碎发黏在额边,无人管。黏在唇上的被哑巴舔去含进口中。然后他们接吻。陈诩筛糠似的发起抖,无数次临门一脚,骤然下降的感觉让他空虚得快要爆炸。“……别这样,”他朝枕侧偏过脸,声音干哑,“好难受…”那些一整天里如影随行的糟糕情绪像气球那样四散着炸开来。他开始渴求更多。但微弱残存着的一丝理智让陈诩在最后关头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柜子。”陈诩睁开眼睛,其实他更想说“给我”。从眼角滑落两颗亮晶晶的泪。然后又很快紧闭。陈诩觉得难堪,抬起胳膊虚虚掩在脸上,但事已至此已是不得不说。他还想要自己的屁股。像是坦白,终于嗫嚅道:“……东西在柜子里。”身上的人笑了声,松开手。用指腹擦掉他的眼泪。哑巴不急着动作,很怜惜地拭去后,光是垂眸看他。似乎在等下一句。屋里很黑,但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月亮从窗户那照进来些,或许也有院墙外钻进来的点点路灯里的光。“搬家时我带过来了,”陈诩声音越来越小,“……哎。”那双黑眸忽闪着眨了几下,等着他继续说。哑巴越用这种眼神看他,陈诩越觉得这话黏嘴,就是说不出来。“就是那什么……”陈诩终于忍受不了自己这副拖泥带水的样,咳了两声。干脆脖子一梗,不管不顾地嚷起来。“t,去拿,里头的俩瓶子也拿来。”他咬牙,全撂了,“快点,还做不做?”“我难受死了。”热腾腾的那人从身前离去了。周见山立刻翻身下了床。手机屏亮,之后是电筒亮。高大且挺拔的那道背影顺畅无比,被煞白的电筒光时不时带到的腿根健壮。匀称结实的小麦色。边走边晃荡,轻车熟路,精准定位第三个抽屉。“哗啦——”陈诩躺床上怒目圆睁,有种被戏弄了的愤怒:“你大爷的,这不是知道吗!你早发现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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