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感觉啊?”“嗯,”邢幡笑道,“好像曾经见过你。”“我们今天这是第二面。说实话,我都不认识你。”邢幡说:“你叫什么名字。”陈羽芒反问:“你叫什么名字?”但他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反问更像一句调侃,他继续说,“不洗车的话,客人就回去吧。白跑一趟我也没有办法。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我今天值夜班。我也不需要去医院……”“你的表现不像是不认识我,你对我敌意很大。”“我对谁都这样,从小被父母惯坏了。所以没礼貌,”陈羽芒放下手,“要是介意,另给你找一个对接的工作人员。”“不要。”“那随你。”陈羽芒生闷气的样子并不惹人讨厌,长成这样的人大多数情况下做什么都会被原谅。他现在也没别的话讲,重新取出一支烟,邢幡认出这还是上次那个牌子,只不过这次换成了香草味的。邢幡主动破冰,问道,“可以给我一支吗。”陈羽芒嘴里那支就是新的,他顿了顿,含着烟嘴吸火苗,燃开了烟,张开嘴,捏着海绵下面一点的部分,就这么递了过去。似乎是心里清楚他不会真的接,所以陈羽芒表情有些顽劣,只是没想到,邢幡听话地微微低下头,用嘴衔了过去。好像谁也没发现这动作哪里不对,陈羽芒的颐指气使给人感觉是合理的,邢幡不合理的好脾气亦是。烟嘴微微湿润,送进嘴里碰到舌尖更甜了。第一口不过肺,他尝了味道,取下烟杆,尾端已经攒了一小节的烟灰,弹了弹。查普曼入口很柔,邢幡又不免想起了旧版的白星。他思索的目光转移到了此时一言不发的陈羽芒身上。如果只是上过床,那不记得也正常。因为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很好。不记得只能是因为没有记住的必要。所以面前这个人,在他的过去里,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事物。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说明没有深刻的回忆。“我真的没见过你吗?”“不洗车的话,等雨停了你就走吧。”陈羽芒的左脸、脖子和气管都开始疼痛。即便早有预告,但直观感受下来,还是觉得鑫城这场雨实在是狂野,外面更是电闪雷鸣。雨中的城市中心,其实比平时更加漂亮,数以万计的窗户内透出灯光,被洗刷得亮亮的,楼宇错落,车流汇成缓慢前行的橘红白灯带,一闪,一闪。“哥哥。”陈羽芒在门口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天不再打雷,雨势渐小,再过一会儿可能都不会再继续下了。邢幡下车,接过不高兴地、扑过来的身体,先问陈悟之在家吗,再问为什么要在门口等。“是你说带我出去吃饭的。”陈羽芒又生气又饿腿又酸,一开始没好好打伞所以衣服湿了,“我着急见你。家里一股石楠花的味道。”邢幡有趣地一笑,“原来夫人在?”“还有全鑫城的男娼,都在我家里。”陈羽芒眯起眼,“爸爸这一个月都不在,去陪他小女儿了。”邢幡思索一圈,“美国出生的那个?”“我不懂,种猪一样不停地生啊生啊,像细菌繁殖。”邢幡抱了抱怀里因为着凉和情绪微微发颤的身体,低笑着温柔地说道,“你说得对。”陈羽芒抓紧了邢幡的外套,将脸埋起来,闷闷说。“我希望他们都去死。”“嘘,可别让他们听见了。”“谁在乎啊?你听我讲——”陈羽芒扯着他的领子,要和他说荒诞的绯闻和秘事。邢幡则温顺地低下头,陈羽芒怎么说就怎么做,一般来说,这是只对一个人的偏爱。柔嫩的唇瓣和皮肤、耳廓靠得很近。陈羽芒眨了眨眼,忽然又不想说了。邢幡比他见过的任何男性都要吸引人,无论是容貌长相还是身高身材,甚至连气味也是他最喜欢的,无可挑剔。16岁的陈羽芒凝视21岁的邢幡,眼前的“男人”也不过刚具成熟的轮廓,卡在少年步入青年的缝隙之间,只差一点就完全看不见青春的影子了。这是男性容貌最巅峰的时期,将他连皮割下也要想留存下的,一张珍贵无比的脸。邢幡在陈羽芒看来是美丽英俊的,邢幡也总夸陈羽芒世界上最漂亮。所以他吻了上去。当然了,只是轻轻一啾,陈羽芒自己先不舒服起来,他心脏扑通乱跳地推开了他,打开车门自己把自己往车里塞,欲盖弥彰地自言自语,“走啊,我肚子饿了……”他其实只记得自己的心情了,在调整好呼吸之前,都没怎么注意邢幡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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