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潘宁失笑:“欸我操陈羽芒你怎么这么会捞。”她无奈且语气纵溺,明显拿人没办法,“转转转,都给你转。”整个润月都湿漉漉的,一场夜雨结束之后降了十度。太阳照射的室外反而比开着空调的室内舒服。今天是个好日子,不需要加班,这会儿换岗的换岗,走人的走人。邢幡今天也有预约。不过不是洗车,而是校色。这种又贵又难调的矿漆,肉眼和显示器看差别非常大,客人必须得亲自来看。既然邢幡要来,陈羽芒讨了个晚班。这会儿趴在前台等人,面前的烟灰缸里七零八落挤着几截烟屁股,那不是他抽的,是刚刚林宇承过来找他玩的时候留下的。被摸的地方总感觉脏脏的,陈羽芒想回家去洗个澡。季潘宁不在,这贱男开玩笑的尺度越发过分,刚刚甚至要上嘴亲,然后被陈羽芒打了,他倒是笑嘻嘻地走了,陈羽芒现在手还在痛。预约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邢幡迟到了。夜里小径两道车前灯从拐角处扫来。晚了两个半小时。陈羽芒想:下次绝对不会再等。邢幡光临oz已轻车熟路,陈羽芒满肚子不高兴,一动不动地在那趴着,见到车来,也懒得起身去接,懂事的客人会朝自己走来。邢幡说,“我是来校色的。”陈羽芒在那个亮起来的24营业的灯牌前扭开头。赖道,“我们已经下班了。”邢幡不由自主地笑,语调也不由自主地放慢,“对不起,可是我已经到这里了。这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吧。通融一下?”真突兀,这语调像是在哄了。实在是温柔。陈羽芒爬起来,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你有预约吗?”“有。”他将邢幡领到车间,和他说了后面的安排。“要开始做分层,明天就能看效果。清漆上完光感会变,如果对色不满意,现在就要说。”邢幡说:“让你费心了。”车间很暖和,比前台热很多。陈羽芒站在车前,邢幡骤然靠近,是要去拉车门的门把。这一低头,陈羽芒忽然看见他脖子上有什么痕迹,眯了眯眼。不知道想什么,他盯着刑幡看了一会儿。就看脖子那里。喉结旁边。他打量人的目光充满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感情,被这么看着的人可能会不太舒服。其实没有很冒犯,因为陈羽芒的眼睛好看,被这双眼睛盯着看,大部分人会觉得是美事一桩。但也确实令人困扰。邢幡被看久了,终于忍不住说:“为什么这样盯着我呢?”“讨厌被男人盯着?”“不是。”邢幡边说着,又打开车门检视,目光多了许多赞赏意味。他也没有吝啬夸奖。座椅内饰能更换,中控台方向盘和仪表盘是需要人工仔细清理。如今光洁如新。再小的细节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并且没有任何异味。事故车清理起来需要一定的心理素质。车里没有尸体,但会遗留人体组织,恶臭冲天;而且时不时会在某个犄角旮旯发现‘惊喜’。这不是新手能简单做好的活计。“漆色可以,”邢幡肯定道,“你确实十分尽心。技术也相当厉害。”陈羽芒从来不谦虚,“我知道。”最近面见多了,邢幡是他的熟客,陈羽芒不能免俗,他好奇这台车经历过什么,好奇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谁。年龄上看不是妻子,那就是长辈,但陈羽芒知道邢幡的母亲早就过世了。他得到认可,态度依旧不冷不热,还在研究邢幡脖子上的痕迹,轻飘飘地问,“客人,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亲自来车行?”即便是富二代也很少会这么闲。oz也接一些用户保密等级相对比较高的单子,从来没有见车主亲自过来取车。“嗯,这台车是事故车。我不放心交给别人。”“这么谨慎,为什么不直接将它报废了?”“其实那样做会更引人注目,很多人都知道我有这台车。”陈羽芒问:“是谁死了。”“我一个朋友的情人,”刑幡说,“影响有些大,他没有解决的能力,只能交给我来处理。”这是陈羽芒好奇的问题,他有点兴趣了,“被你朋友杀害了吗?”邢幡回答,“是自杀。”陈羽芒问题很多,问得像是邢幡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信,“朋友的情人为什么要在你的车里自杀?客人,你是第三者吗?”说这话的时候,陈羽芒表情还是淡淡的,眼神却顽劣又戏谑。邢幡一愣,但是他没有把冒犯往心里去,仔细想了想,和陈羽芒解释了这台车到底出过什么事故。邢幡给他讲这个不少人都知道的有趣旧事,“因为误会。这是感情纠纷,死者以为这是我朋友的车。他为了报复,和别人一起将我的车弄得很脏。只是他后来没想到,我朋友并不在乎他做什么,所以绝望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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