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海岛上的画面,陈羽芒……陈羽芒面目可憎的脸,还有邢幡那冷漠的语气。最终一咬牙,齐研嗓子干涩,他强撑着,声音轻颤:“信不信的……都是您拿主意。现在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邢幡是为了讨那位欢心,连您的命都不顾啊。到这份上,冤有头债有主。不管是您,还是赵董。”他掌心出了汗,用尽了一身演技,笑着说:“别报错了仇,让某些人渔翁得利。”良久,张仁帆问:“那到底是什么人?”“……”“问你话呢。”张仁帆蹙眉道,“干什么脸色这么难看。说正经事又不会打你。”齐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名字就在嘴巴里滚来滚去,愣是吐不出来,陈羽芒在车行修车的画面梦魇似的,一闭眼就能看见。张仁帆现在精神头眼见比刚才足了,甚至那双阴狠的眼睛神采奕奕,他当然知道张仁帆的打算,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打算。但到了这一步,为什么……忽然……张仁帆被他晾了半天,垮下来,恶狠狠地吓唬他,“怎么,说不出来,逗老子玩呢?你小心我——”“陈羽芒。”“谁?”“陈……”齐研的眼神不再飘忽,呼吸也不再急促,等耳鸣小时候,他平静下来,对张仁帆说,“陈羽芒。他父亲是当年鑫烟厂的一把手,也是鑫城首富,听说十年前被逮捕了。”“陈悟之的儿子?”张仁帆一愣,表情开始扭曲,忽然大笑起来。白星,邢幡,谁不知道这桩众人嘴里嚼烂了的旧事,当时陈悟之是怎么倒的台,他那个漂亮痴情的小儿子怎么折在邢幡手里,倒着都能背下来。“是他?他居然没死?”“您认识啊。”“怎么可能不认识……在鑫城有名有姓的谁不认识他?”张仁帆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沧桑地长叹一口气,因为心上的雾霾消散,又找到生路,他笑意浮现,眼里闪着残忍的光,“那小少爷有名的很啊,真真是个金尊玉贵的祖宗,当年调侃他两句就泼我一身酒,让老子趴着给他磕头道歉呢,你说我认不认识他?但我听说,他后来被人活活玩死了啊,好像就是赵望声那伙人,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说他现在跑去修车了?看来是命不该绝啊!”他啧了一声,又叹道,“但说他命数好吧,兜兜转转,又到了姓邢的手里。这厮也是把无情无义做到极致了,都把人家毁得家破人亡了,还不放过呢?”“邢幡疼他像疼宝贝一样。我看不像您说的那样……”“我说你怎么如此积极地要帮我,看你酸的。这就动了心?悠着点吧,你可不知道那张人皮底下是什么东西。”齐研没有顶嘴。但心里反驳了一下。人人都这么说,说邢幡这吓人那也坏,但说到底,他从来就没见邢幡有过不雅的言行举止,更没见过他做任何出格的事,那人一直都是那么从容得体,说话也温柔,做事勤勉。从来都不拿腔拿调。虽然说看人的眼神偶尔会让他害怕,但比张仁帆这类……不,拿来一起比齐研都忍不住泛恶心。齐研附和,“邢幡确实是个麻烦,我接触下来,也觉得最好不要招惹。事情的起因是陈羽芒,如果是赵董和您还有坎过不去,至少您能把他交代出去,也当时为自己争取一个辩解的权利。人又不是您杀的,这件事怪给谁都不该怪给您。”齐研点到为止,见好就收,见金主不仅赞同自己,更琢磨出一种劫后余生的爽利,高昂的情绪肉眼可见。“照你这么说,那姓邢的对他确实上心。”他眯起眼,“你要是有一个字杜撰,把老子当猴耍……”于是齐研主动地讨好,又将身体挨了过去,“我不敢的。”其实现在有条活路摆在眼前,也不需要靠外界刺激转移注意力了,但张仁帆直勾勾地盯着齐研,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只是在车行拍摄的部分结束了。距离上映估计还要一段时间。齐研毕竟是主要拍电影的,粉丝大多在20-40岁之间,年纪小的偏少,所以oz知名度再一次上升,生意确实好,谷恬问在考虑要不要开分店,季潘宁拒绝了,她十分清楚自己工作室的定位。此时此刻要做的策略绝不是开新店,而是进一步提高消费门槛,提纯再提纯。不过中途季潘宁回了趟家,回来之后一脸严肃地问陈羽芒,“你知不知道赵望声的事。”陈羽芒说不知道,她说赵望声死了。还有方诞,方诞也死了。“我知道方诞死了。”季潘宁问:“……是邢幡干的吗?”陈羽芒说:“如果是他干的,他会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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