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日真能得到准许,届时想要大量去订购什么生产什么,我管不到,也不能管。姚剑韦,你自己暂且收拾干净你的那些船。”“你不至于吧?”姚剑韦太清楚邢幡今日是为什么如此不近人情,遭问话是一成,他和曹远先斩后奏是一成,即便如此,那也是愿意坐下来听人说话的。之所以离席给这事定了死刑,剩下的八九成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陈羽芒。姚剑韦气急恼急,又后悔为什么一开始不重视,他明明思虑过,先前还让曹远道歉。就是因为自己也没太将此当回事,所以一起跟着吃瓜落?六七十岁,大半截身子要入土了搞这么一遭,自从陈悟之入狱后这十年他对此人极尽讨好,只为了不落的同一个下场,如今因为曹远嘴巴贱就要前功尽弃,他无法接受,猛地站起来。邢幡自然知道他现在煎熬,他没有看姚剑韦,将衣服披在陈羽芒身上。只说:“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那就不要班门弄斧、胡乱参与。我还什么都没说。”确实,邢幡只让他把自己的船收拾干净。也不知道这是宽慰还是敷衍,听到姚剑韦耳朵里,既像定心丸,又像迟迟拖延的死刑宣判。邢幡将陈羽芒带走,只留包间内一声高过一声的争执与相互指责埋怨,而此时陪坐的人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劝的劝,私下讨论的讨论。倒是无一人离席。这件事没个结果,犹如一场闹剧,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陈羽芒之于邢幡的重要性,是作秀也好,一时兴起也罢,既然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托举,能做到这份上,即便是演得也没法让人不重视起来。“看来电影不一定能如期上映了,”姚昭的态度比齐研想得要更加平静,她放下手里的杯子,此时她父亲和曹远已经不再对斥,而是坐着语重心长地复盘起来,邢幡离去,场合变得平易近人,他们轮番敬酒,像安慰陈羽芒一样安慰东道主,又说了些理解的客套话。邢幡最后那话到底是给姚剑韦留了体面,知道他暂时还不会去监狱里陪成年旧友,所以他还能坐在最上面满脸愁容地应酬。齐研没有说话,他将筷子松开,要了块烫毛巾擦手,姚昭看到他掌心,一双筷子再死死攥紧也只能留下两道红痕。他大概理解姚昭的心愿了。只是依旧心中钝痛,也是因为姚昭说得对。只要陈羽芒在。他就不可能看他一眼。“我有个小舅,姓魏,”她说,“他脸上有两道疤,很深,左眼也摘除了。我听说那是冰锥生生划烂的。这十年他过的一直不好,郁郁寡欢,但最近也不知道是听见了什么风声,蠢蠢欲动起来。我还以为他终于是振作了,要给自己这张脸和被毁了的后半生一个交代。”“……”“却没想,他还没接近人家身边,就被悄无声息地处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暴露的,被送回来的时候,他连右边那只完好的眼睛都没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带着一脸人家敬回来的礼,再也不敢想什么报复的事。”“你没必要这么警告我。”“警告?不是警告。是人就需要帮助,光凭你一个接近不了陈羽芒。师哥,我爱看你拍戏,你演技比我好。但你很不会藏心思和目光。今天你也看见了,我父亲就这么一天天熬着,而我什么都不能做。你觉不觉得这很不孝?”“……”“我帮你啊。”她对齐研说,“不管你是出自本心还是有谁胁迫,你总得有人帮忙才行。”“你不是说你不讨厌陈羽芒吗?”“不讨厌。我讨厌邢幡。能他让受些打击,自此以后收敛一些,对我父亲好点。就谢天谢地了。”她说,“你为什么不能共情我呢。你自己也是表面光鲜的人,师哥,你要知道,这十年我很不好过。我父亲太庸碌了,当年被人当枪使,是炮灰中的炮灰,现在连自保都要看人眼色、小心度日。我也想过得好点,安心一些,不用每天担心自己家一睁眼就破产了。我也不是什么讨喜的人,要是和陈羽芒落一个下场,”她笑着说,“我要自杀的。”他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听见周遭人群骚动。他也顺着一道向门口看去,这么大的阵仗,还以为是邢幡去又折返。但并不是,。来的人身形高大,壮硕粗犷,年岁上看将近六十,眉眼上吊,留了浓黑的络腮胡,穿着西装,带着礼帽,周身一股极其莽戾的气质,却眯着眼睛笑出了随和的声音。丝毫看不出来前段时间才死了亲儿子。还在呆愣中,令齐研意外的是,姚昭笑着起身,块步到那男人面前,声音清朗地喊了一声,“赵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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