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齐研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光你在这里自欺欺人地否认有什么用,你以为只有方诞?他还为了你杀了赵望声。”“他没有为我杀人。不是他。”“好,好,”齐研咳嗽两声,伺机着脱身的机会,“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也不聋不瞎,自然知道——”陈羽芒有些不耐烦起来。齐研还在一边冷嘲热讽,一边观察周围环境,他似乎听见陈羽芒啧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和脸忽然被捏着,齐研这人的力气搞得有些应激,但被抓住就没办法再逃掉了,他被迫正对上陈羽芒的脸,许久没见,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削瘦了,因此冷漠的表情更具冲击力,“对,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陈羽芒垂着眼看他,“信我吧,那确实不是他做的。”脸和嘴巴被捏着,撅了起来,他没办法好好说话,只畏惧又带着恨意地死死盯着陈羽芒。“奉……放开!”齐研想不通陈羽芒为什么力气这么大,为什么到现在还全无所谓似的游刃有余,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到底凭什么被那样爱着?他痛得眼睛红了一圈,艰难地说,“关我什么事,谁在乎?他妈的,到底凭什么?邢幡为什么会为了你做这一切?引诱的是你利用的是你,招摇过市的也是你,所有人都知道他爱你,你就像瘟疫一样谁碰谁倒霉。”齐研倒也不是心疼邢幡,他是心疼自己,觉得命运不公,“我承认我嫉妒你。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他做的,好像真的在乎真的在为他开脱一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凭什么笃定——”“能笃定,因为是我做的。”好一会儿,齐研怔怔地问,“什么?”“不管他爱不爱我,都不会是他做的,”陈羽芒似乎是要他听清楚,于是贴在齐研的耳边,轻声说,“因为方诞是我让赵望声杀的。”张仁帆等了一晚上。他的朋友陆续都到了,几人带了药、烟和酒,蓄势待发。但时间似乎过得实在有点久,一屋子老男人尴尬起来,这时候讲闲话也不是,聊工作也不是,只面面相觑,因为时间流逝,那股子邪火一点一点下去,也没有刚聚在一起时的兴奋了。“废物,带个人带这么久,”张仁帆阴沉着脸,“骗也骗过来了。”“不是说他俩关系挺好的么,还一起去海岛赌马。”“别焦躁,那细胳膊细腿的看着随手一折就断,能翻起什么浪来。”张仁帆看了眼时间,又尴尬又气恼,“我他娘的怎么知?这浪货口口声声给我保证说一定能带来。”他还是心有疑虑,低声问道,“曹远那孙子怎么也没来,该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那姓邢的要是脱身了……”“脱身?”朋友大笑,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狠厉,“你是酒店住久了,不晓得外面早就翻了天,这么说吧,我内部就职的小侄给我透露了不少消息,上边连他杀人抛尸的证据都牢牢握在手里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久才传唤?邢幡是首都下来的,要捕他,那得万事俱备才行。”“说得是,”张仁帆不焦虑了,但齐研还是迟迟未到,他啧一声,不想让气氛搞怪,于是开始顺着骂起街来,再又兴致勃勃地聊起陈羽芒的玩法。在座都是受过稽查折腾的人,怎么可能不恨邢幡,张仁帆一说起这个那大家就不无聊了,房间的温度热呼呼地蒸腾起来,谑笑淫邪得令人作呕,仿佛陈羽芒已经浑身抽搐地躺在床上,张着腿流淌内脏和粘液。“试过往眼睛里捅吗。”“……你这有点恶心了老哥哥。”“不一样,我见过有腿脚全砍的,就那么包起来,别有滋味。”张仁帆熏笑,“一群疯子。”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门被按响,张仁帆懒得起来,齐研手里有门禁,直接进就是了。但好一会儿,门还是在敲,不紧不慢地。他不耐烦起来,按灭手里的烟,随手将烟头扔在地上。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环视一圈心瘾和胃口早早就被勾起来的人们,一个个表情活像牲畜,张仁帆心满意足,扯着嘴角笑了笑,起身去开门。“是……是你?”齐研惊愕至极,他甚至一时间忘了害怕,看着陈羽芒那张脸,等了好久也没等来对方说这是在开玩笑。慢慢的,一股悚然的阴凉感从他脚底,腿窝,腰腹,一路漫上脊柱和脑门。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陈羽芒,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鬼。不过陈羽芒确实像鬼,死了很久却很新鲜的那种。他没有故弄玄虚,也没有心情吓唬齐研,只说,“齐研,我可以救你。”陈羽芒说完这句后,忽然愣了一下,他回过神来,笑了笑,“当时我好像也是这么对赵望声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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