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幡让他过去,但是陈羽芒一步未动。“你想杀了我?”邢幡说:“我不希望你再做这些事。”就和以往一样,他还是希望陈羽芒不要牵扯进这些“就在车行里做你喜欢做的事不行吗?和你的朋友一起。”“什么是我喜欢做的事?”“你以前和我说过你的梦想。我觉得,你不讨厌修理工作。”“我不记得了。”“我还记得。”陈羽芒笑得很无奈。他摇了摇头,只问,“怎么只有张仁帆一个人。他怎么死的?你伪造了自杀现场?”其余的人被带走了。从地上杂乱的痕迹来看,动作应该并不温和,不止一处的血迹……邢幡看来是真的生了气。邢幡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那是张仁帆自己打的,求饶活命啊,一个怕死的人,只要能活下去,为了讨好,为了让人消气,干什么都行。但邢幡只是看着。他看到了最后,看着张仁帆伸出舌头吞下枪口。他站在张仁帆的面前,问他借过一支烟,垂着眼看他哭泣,张仁帆让他放过自己,他说他不想死。而邢幡给他两个选择。邢幡看着床上散乱的工具与药品,那些原本是要用在陈羽芒的身上的腌臜物件,邢幡指着它们对张仁帆说,你左右都是要死的。因为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没有发生,所以今天我给你选择。你原本打算对陈羽芒做什么,我大概也有数。“嗯,给你选择。”你可以现在结束一切,我让你痛痛快快、完完整整地结束。或者把他本该经历的事受一遍,我做看客。你唤来众僚欢愉一场:等来了我。最终只落得这么个结果。“都是一样的,”邢幡看着张仁帆,声音如春风和煦,其实他心底蛮喜悦松快,毕竟没看到自己最不愿看到的场面。他带着一点怠于掩藏的笑意,嘴里却吐着相当粗俗而低劣的词汇,他说张仁帆是完整而干净的,也曾是个高贵的人,陈羽芒身上有的东西他都有,陈羽芒身上能用的东西他也能都用,眼睛,胸部,腋窝和嘴。“你说要将他四肢砍掉,你不是也有手有脚吗?”邢幡问他如何选择。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让你活着。邢幡给他选择。但说到底,张仁帆是没有选择的。他也知道,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步,邢幡大抵也不会派人救治他,或许在某个环节俏无声息地殁于医疗事故。那双眼睛里哪里给活路供他挑选,若不是陈羽芒没来,他是连选都没得选。“让这么惜命的人自杀,你真令人害怕。”邢幡说:“这比你说任何话都要伤我的心,但我知道你是说赌气话。”确实,陈羽芒从来没有害怕过他,即便是现在也一样。就算害怕了,他也不太可能会跑掉或者躲避,反而会离邢幡很近,会更加亲密。“所以是假的,被叫去问话也是假的,”陈羽芒懊恼的很,主要是自己猜到了,“我就知道……”邢幡说:“都太着急了。”陈羽芒听出来了,邢幡所指不只是赵坚和张仁帆,还有自己。陈羽芒说:“我本来就没指望这点事就能烦扰到你,我没想到他这么蠢。”“被问话不是假的。”邢幡安慰他,“确实有质问我的作风问题,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为什么带着你招摇。”其实主要还是陈羽芒的身份问题,这么多年一直睁只眼闭着眼,但其实如果他在内陆,邢幡是不太能与他密切接触的。邢幡说:“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很怕你出事。”好像是真的后怕。陈羽芒说:“我不相信你。”邢幡说:“我害怕的。”陈羽芒久久未动,邢幡走近他身边,他口袋里有陈羽芒的发圈,是普通的那种黑色皮筋,他伸出手,五指梳着陈羽芒的长发,再将它们低低拢起。极近的距离,鼻尖微微抵着胸膛,邢幡身上有血腥味道,伴着浓厚的、还没有开始烧灼焦臭的烟草味。那些芬芳渐渐再也嗅不到了。陈羽芒待在他的双臂之间,静静地由着邢幡轻轻将他头发束好,细软的发质就是容易有头发溜下来,如果扎得太低,就总是需要将它往耳后挂。邢幡整理着陈羽芒的碎发,“为什么要让赵望声杀了方诞,”余光总能瞥见那一床肮脏的东西,他不由得蹙眉,“如果你想让方诞死,直接和我说不行吗。”“原来你知道啊。你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你还在责怪我,”邢幡对陈羽芒的疑问避而不答:“我不会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外界对我的怀疑,我从来没有解释过。”他身体力行地表示,陈羽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陈羽芒轻笑一声,“满嘴谎言的疯子。”虽然自己也半斤八两,但若是要对邢幡埋怨指责,他确实最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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