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将腿骨折断,或是在脚踝套上锁链,即便真的那么做,陈羽芒应该也不会挣扎。邢幡一直避免将‘看护’陈羽芒的行为演示得太像圈禁,一边嘴里那么说着,一边又并未给予丝毫自由,这个人这一生都是嘴上说一套实际上做一套,所以陈羽芒才不信他的那些屁话。腿在他失温的掌心发烫,折断陈羽芒的腿骨本来也不是什么太需要力气的事。但是没有,也不会,他松了手,将被蹬乱的毯子拉好,接着又被陈羽芒蹬乱。“我知道你对我最有耐心了。对吗?”陈羽芒红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就那样躺在床上,“捡起来。”邢幡没有再捡起来,他也不总是无底线地溺爱,当陈羽芒开始刻意挑衅的时候,对不听话的、这个难搞的孩子,邢幡乐意做的大概只有一件事。“……啊!”床很柔软,受力点会塌陷下去,又快速反弹回平坦松软的模样。陈羽芒的肚子又沉又胀,胃囊底部收到了牵连,和心一起被殴打着,因为每一天都在痛,所以渐渐也会变得容易被打开,柔软的地方会一直柔软下去,这又是他自找的结局,明知故犯的后果。他隔着挡脸的长发,艰难地回过头,依旧刺激着邢幡,断断续续地说着:“你真是……是我接待起来,嗯……最困难的客人了。”既然是不爱听的话,那邢幡也有办法让他换一种吵闹的声音,直到陈羽芒最受不住的时候,终于开始无力招架而愤怒的时候,他就咬着牙骂他,“你就、只会这个吗?”“不,”邢幡看着他,用与力气不相符的语调,淡漠地说:“因为你只能受得住这个。”陈羽芒弓起背,又被压了下去。这就是他嘴里给予陈羽芒的自由和保护,毕竟邢幡知道他一旦跑出去就是自寻灭亡,陈羽芒巴不得邢幡看见自己被别人四分五裂的画面,那将对他来说是最舒爽痛快的画面。医生帮不了什么,她说这名患者健谈、封闭,厌人厌世。她的建议是让陈羽芒去见他从小见到大的那个医生,即便这样疗愈的效果可能也微乎其微。他自我意识太强,清醒的疯子最难治好。邢幡知道这是场持久战,毕竟现在哄陈羽芒吃口药都难上青天,更别提带着一路出国去问诊治病。“我知道你在用你自己的方式保护你的朋友,”邢幡想起季潘宁焦急的,带着哭腔的大喊,“但也不要太低估了这段感情。”“我真的……很讨厌,嗯、”声音被撞得散碎,陈羽芒愤愤道,“被你操、还要被你说教、”好吧。既然陈羽芒不耐烦,那么邢幡也不再多说。-“店你要是实在不想管就关了吧。”季潘宁还在打电话联系人,谷恬见状,几步过去将她的手机夺走,然后挂了电话。扔在桌面上,“反正也没人接。”季潘宁挥了挥手,面色疲惫:“店里一切正常,你去做你的该做的事就行,没必要管我。”“你到底在执着什么东西?陈羽芒不仅是个麻烦,更是个带来麻烦的人,从头到尾带给你的就只有无尽的消耗,你对他没有责任。”“那么你对我呢,有责任吗。”季潘宁抬起头对她说,“就像你担心我一样。我感谢你,并且能理解这些天你一直对我冷着脸。都是一样的心情,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能理解。”“那能一样吗?你知道我对你……”“你还喜欢我?”季潘宁看着她,许久才露出一个苦笑,疲惫多日的眼下比以往要肿,发质也毛躁了些,她穿着干练的西服裙装,再也不见大学初识时个性张扬的影子。谷恬没有说话,似乎是被季潘宁的态度伤害到,但要说起那些为了‘友谊’而刻意被她们暗藏的过往,“当时先提分手,说还是无法逃避性别问题的不是你吗?”季潘宁想起过去,不愿多谈,“我那时候不纠缠,不代表我不痛苦。既然你最开始是没想清楚一时冲动,那现在说什么之前多想想吧,别搞得以后也相处不下去了。让开,”她冷漠地说,“我的客人到了。”谷被她撞开,她带着哭腔愤骂:“就不能是朋友的关心?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偶尔和他一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行吗?季潘宁——!”季潘宁不想听,她步伐很快,像一阵风似的冲下楼去。员工看见她连忙避让开,她左右看看,问,“客人呢。”“啊,您说那位先生,说要抽烟就出去了,应该在门口。”她刚出门,就闻见一股极其熟悉的味道,像是什么花草植物的香味。她第一反应,这是陈羽芒喜欢的味道,也是邢幡路过时她偶尔能嗅到的气息。那味道令人感到亲切、安全和舒爽,这世界上应该没什么人会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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