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邢幡早已不见踪影。“还是老子来给他撒屁股。”戚正气得跺脚,却也松了口气。没杀人就行。“姚董事长?”赵坚已晕死过去,看模样也是遭受过重击,戚正带的人足够收尾,他是长官,第一个冲进去,既没有危险,也就不必要做杂事,他负着手,只对着满脸恍然,死意恒生的姚剑韦笑笑,又与身边的下属打起趣来,“看样子又是一笔丰功伟绩。”首都飞淮堰,路途需要三个小时。季潘宁接到邢幡的电话,心已经纠在一起。她得到权限,先是去了西苑,再又去了陈悟之当年的宅邸,两处跑空,但比起这个,西苑那一片狼藉的客厅,满地的血和呕吐物……让她几乎窒息。哪里都找不到陈羽芒。她甚至去了当年的夜店,还有前不久才发生火灾的酒店。茫然的时候,邢幡再次来电,天幕擦黑,应该是直接落地淮堰。问起陈羽芒的踪迹,季潘宁失魂落魄地说没有,哪里都没有……她什么地方都去了。邢幡问季潘宁最近有和什么人接触。直到听见她说班长,“我让他去西苑找陈羽芒。”季潘宁此时也不知该恨谁怪谁,就恨自己吧,也很陈羽芒。她当时就说过,信息差会坏事。邢幡在电话默默许久,留下一句知道了,保重自己,便挂了电话。他知道着急无用。要找人,必须先找到陈悟之。只有他知道陈羽芒在哪。当年白星鑫烟工业集团的行政大楼,就在凰洲江边,那也是邢幡十年前最常去的地方。曾无数次出入,他记得这栋建筑的构造,记得陈悟之的办公室在三十二楼,大厦门厅前拉过横幅,也死过些人,死在火里的,怨念横生,周围的‘邻居’也觉得这栋楼看着巍峨,实际阴气极重,必须得什么东西压一压镇一镇,才能祛除晦气。如今白星大厦改成了鑫市汇商银行总部,但也只占不过二十五六层楼办公用途,再高的地方或是出租给中小公司企业,或是借去当宴会厅,还可观赏江景。物是人非。陈悟之当年的办公室,也被拆成了一间可以容纳至多一百人出头的会议室,植被,鱼缸,桌子椅子挂画古董,全都不在原本该在的位置。但落地窗景依旧不变,俯瞰楼下车水马龙,景色依旧。邢幡看见落地窗的玻璃出碎裂的细纹,呈放射状手散开,玻璃上很脏,有血迹,应该是有人拿什么坚硬的东西将它撞裂的。不像是斗殴留下的痕迹,更像是发泄。邢幡记得,当年陈悟之不悦的时候喜爱摔些重物发泄。在他自己的办公室,这事常有。陈悟之自己搬了个桌子,又将地上的椅子扶起来,弹了弹玻璃碎屑和灰尘,就照着记忆中当年的布局那样,他原本的桌椅在哪里,他就这么比照着摆过去,椅子掉了个个儿,他精疲力尽地叹口气,面对外滩夜色,坐在那里默默看了许久。桌上有放着一个u盘。邢幡脚步很沉。也能听见很重的呼吸声。是他一刻不停,在飞机上也没有休息过片刻,陈悟之的踪迹要靠猜测,也不难。除了这个地方,还能去哪呢。这栋楼曾经是陈悟之的一切,有了虚名,荣光和满城奉承之后,钱财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戚正让他休息,但其实他还不如陈悟之观察透彻,邢幡眼底常年都有着无法好好休憩的浓重疲色,或许没有一晚是真正能睡好、睡踏实的,他究其一生都紧绷着,警醒着,唯一曾有过的柔软的地方,只保留给了特别的人。由那人怎么顽劣地折腾着玩,都包容,且溺爱着。毫无底线。永远亏欠,自责,自我打压。但他也累了。邢幡拿起那个u盘。那曾经是邢业霖的鞭子,也是自己不堪入目的过去。这条鞭子轮暴在皮肉上,也曾真的让他畏惧过。不堪入目的年少时期,现在想来,就是遗留下的旧病,阴天下雨的时候,也会觉得骨缝里都泛着酸意。陈悟之目不转睛地看着夜色:“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其实无论有还是没有,它的用处都不是很大。邢幡瞥向陈悟之的手,骨节破了皮,却不至于流血,那就说明袖子上沾的,是陈羽芒的血迹。“你知道我儿子把他藏在哪了吗。”陈悟之笑笑,“我找遍了整个鑫城,所有可能有的地方。旧宅,西苑,他那间车行。”“结果,天随人愿,还真叫我找到了。它居然,就扔在你那台车里。”邢幡的那台batur,一直停置在西苑的地下室,能找到它,其实并不难,但也需要些运气。“我砸了车窗,拆了内饰。找人卸了轮胎。结果,你猜猜,我儿子把它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汽油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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