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傅行止扑上来,在离他一掌远的地方强行刹住,不敢碰他,灵巧的舌头打了结,叫救护车时报地址都说得断断续续,时安则哆嗦着把地上断掉的手镯捡起来,看起来自责得快哭了。“没那么严重,可能骨折了。”贺铭咬着牙安慰他俩,“不用救护车,时安把警察叫出来,前面就是医院,傅行止你先走,去给咱们仨都挂个号。”他的手腕被断裂的金属划开,还在流血,手臂更像在被千钧重的大锤反复敲打,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钱包里有社保卡,记得给我选医保报销……”邵母把儿子护在身后,警惕地问:“叫警察干什么……”贺铭没有回答她,直接对着时安带出来的民警道:“我要验伤。”“验个屁!”傅行止太阳穴突突地跳,要不是贺铭身上有伤,他早就一巴掌拍在对方后脑勺上:“你手不要了?去医院!”邵母附和:“是呀是呀,身体要紧,先去医院吧。”贺铭看了一眼邵洛,他最知道这一下砸得多重,现在他出了口恶气,又自觉事情闹大了,低眉顺眼,老实得很。贺铭坚持道:“我要验伤,现在。”出来的是刚刚给他们做笔录的民警,对贺铭印象不错,迅速领会了他的意思,和他一样巴不得整治一下在警局门口滋事的邵洛。他迅速带着贺铭进去,经过傅行止时悄悄说:“到医院也得排队,你跑快点,他能少受点罪。”傅行止无法,听贺铭的匆匆去医院排队,边跑边喊了句:“没事,他心里有数。”算作对时安的安慰。时安强硬地把邵洛拉进去,交给另一个民警,余光瞥见邵母在门外打电话,叫对方“李律”,他这才一个电话拨给了时晏。“差不多就是这样,贺铭哥替我挡了一下,肯定很痛……邵洛叫家里的律师来了,我怕他这一下白挨了。”“别怕,会有人去处理这件事。”听到时晏这句话,时安才真正感到了踏实,但他的愧疚感没有减轻分毫:“怎么办呀,贺铭哥明天还要搬家呢,新找的房子没有电梯,我给他添大麻烦了。”是了,房子都卖了,自然要搬家。时晏正思忖着跟贺铭说一声,叫他搬到观潮路9号住,但他没在电话里开口,贺铭十有八九要推拒,当着时安,他不肯被人落面子。贺铭验完伤出来,刚好听到时安说:“哥,你在观潮路的那间公寓是不是空着?不如叫贺铭哥去你那里住吧。”不出时晏所料,贺铭果断回绝:“不用,不麻烦了。”时安转过头:“贺铭哥,结束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贺铭和电话里的时晏同时开口:“没事。”“叫他接电话。”贺铭很快把手机还给时安,奇怪的是,他再次提起先搬到时晏空置的房子里住时,贺铭没再推辞。他小心翼翼地托着贺铭没受伤的那只手,扶着他往前走,忍不住好奇:“我哥跟你说什么啦?”“他说。”贺铭思考片刻,“如果我不照他说的做,就和我解约。”时安顿时露出一副恨不得把舌头咬掉的表情,“哈哈,他也真是的……他不会的,真的!”“我知道。”贺铭只是看时安太紧张,逗逗他。他疼得直冒冷汗,挤出一个微笑:“骗你的。”方才时晏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听话一回,行不行?”31后悔时晏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握着手机,许久都没动。院长和小凤一行人已经走了,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空荡走廊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场景之一,他疲惫地向后靠着硬邦邦的铁质椅背,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有人推着一张病床快速从他面前经过,轮子在地板上滚动的声响先变近又拉远,时晏睁开眼,重重人影消失在一扇门后。他记得母亲也是这么被推进了抢救室,出来时就没了气息。在他陷入更深、更痛苦的回忆之前,他又想到贺铭抵着他额头,温柔地强迫他专注:“别想它们,只想我。”现在时安他们应该也到医院了,他给时安发了条消息,问检查结果如何,没有回复。他想直接问问贺铭,拿起手机又觉得不问也罢,他得到的答案必然也是一句含糊的“没事”。回酒店的路上下起了雨,劈劈啪啪打在玻璃上,听得他心烦意乱。他问前台要了一瓶威士忌,喝了一杯躺到床上,希望能昏睡一会儿,却忍不住以一分钟三次的频率起来查看有没有消息。窗外雷电交加,雨势愈发大,他挺身坐起来,拨了一通电话给ry。“我要回长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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