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没有……”cdy依旧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但是朋友圈有点东西,贺老师要不你去看看?”韩焱大步跨到他身前:“你是不是没看消息?昨天那个挨千刀的记者瞎写一通,还转到了好几个大群里。”是李修远。贺铭眉心一跳,他深吸一口气,握住口袋里的手机,缓慢地抽出来。黑色的屏幕上映出他的脸,僵在嘴角的笑和轻微发颤的指尖一样不受他控制,一旁的韩焱说:“别人我不敢说,这趟来西汀的人肯定都知道了。”贺铭才发现手机上有很多条微信消息,大部分以问号结尾。就连远在长临向来昼伏夜出的傅行止都在大清早给他发来了一条慰问:“什么情况?一大早好几个人找我八卦你。”每个人的消息都是以一条文章链接为开头的,贺铭没点进去,打开朋友圈,随便往下划,同样的标题密密麻麻,像病毒一样占满了屏幕。他随便点进一条,看看发布时间,早上8点,再拉到底部,发出两个小时,阅读量已经超过了2万。“一篇推送而已。”贺铭随意扫了两眼又关上,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很镇定,“大家按新计划拍摄吧,进度比较紧张。”cdy和李冠无言地点点头,带着各自的搭档摄影师走开了。韩焱的眼神复杂,“真没事吗?”四个大字明晃晃写在脸上,贺铭拍拍他肩膀,“你先去,我等会儿去找你。”他们走后,贺铭朝着附近最粗大的一棵榕树走去,直至完全隐在树荫下,他才靠上背对太阳的一侧树干,再次打开手机。那篇文章的名字叫:我跑了十五年,才和你赶上同一班飞机。“人生的分水岭是羊水,这话实在没错。我的一位朋友运气差了点,出生的时候他妈羊水早破,父亲早在他睁眼看世界前就不知所踪。所以他一生下来就像一块石头一样,被扔到了野地里。时隔十五年再相遇,我看着西装革履的他从一架豪华的私人飞机上走下来。”贺铭解开抵在喉咙下面的领口那颗纽扣,又扣起来,他衣着整齐,却又仿佛不着片缕。“他是在一条被称为河未免显得滥竽充数的小水沟边长大的,巧的是,他这次的目的地——本地新开的一家酒店,正好就建在那条河的上游。如今小水沟已经被修整成一条漂亮的人工河,而贫穷的少年也脱胎换骨,摇摇身变成了名利场的座上宾。”下面放了一张他站在时晏的私人飞机旁的照片,拍照的人离得很远,画质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就是贺铭。贺铭放大,去看后面的飞机,照片上露出来的部分不少,足够有心人看出型号,顺藤摸瓜下去没准儿就能找出主人的信息。他皱起眉头,继续往下看,此时他已经不关心李修远如何渲染他的悲惨身世,只想知道后面有没有提到时晏。“……也许因为我是他灰色童年的目击证人,他不愿和我交谈。但从同行的人那里,我还是听到了许多他的传闻。他现在以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为生,由于为人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被戏称为‘翡湖交际花’。与他打交道的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记者。这让我想起一桩趣事,因为他在风雪中奋力奔跑的样子显得分外闪耀,当年我采访过这位寒门学子几次,那时候他还十分害怕记者,不敢直面我的镜头。他说他不善言辞,也不喜欢被人关注,我问他的理想是什么,他挺直腰杆,答:他想改变命运,有尊严地活着。”也许是顾忌政府,李修远没有提到岁岁福利院,也没有再说到其他和时晏相关的细节,贺铭稍稍安下心来。“一个人的传闻必然掺杂着些许桃色,但我这位朋友的花边新闻实在多得让人瞠目,尺度之大也让我结舌。和公司实习生在湖边缠绵,酒店大床房里谈项目返点,在客户、正宫和小三之间周旋,深夜四个人的房间……传言是真是假,我无从求证。但他在交际场上的姿态确实娴熟,他和记者打成一片,完全看不出曾经的畏缩。晚宴上他站在酒店主人身边,微微欠身,替他挡酒的姿态娴熟而亲密,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什么分水岭。他跑了十五年,终于和对方赶上了同一趟飞机。如今他抵达了河流上游,他还记得十五年前说要有尊严地活着的少年吗?”直到文章最后,时晏才以“酒店主人”的身份短暂出现了一下,但不知怎么,贺铭总觉得李修远的笔法很奇怪,把时晏放在那些充满性暗示意味的传闻后面,用词也十分暧昧:娴熟、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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