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甲方,我当然不会得罪你了。”贺铭连连摇头,“我早就说过,我卖艺不卖身,你非要贴上来,我能怎么办。”贺铭捏住他的下巴,“再说了,你每次都在下面,乖乖岔开腿,我也不亏。”他闭上眼睛,自尊心被人踩碎了,却还不肯放开抓着对方的手。“那我让你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行不行?”“可是,”贺铭吝啬地收回手,“我已经玩腻了。”他总是咎由自取。他用手掌遮住双眼,这样就看不到贺铭绝情的脸,眼眶涩得要命,手心却传来一阵湿意,他把手拿开,上面沾满了血迹。温岁蝶蹲在浴缸里,用一块洁白的毛巾擦拭着石壁。她手腕上裂开一道狰狞伤口,淅沥沥向外冒着血,浴缸被她染红,而她浑然不觉,用力挥动毛巾,随着她动作,更多的血流出来,红色痕迹遍布她周围。“妈,别再擦了。”他走过去,想要阻止她,却无法走近,他被一道看不见的门拦住了,仿佛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他只能看着温岁蝶在里面流血。他更大声地喊:“别再擦了,你会死的!”温岁蝶看了他一眼,很快低下头去:“太脏了,我擦不干净。”“擦不干净就别擦了,我帮你,好吗?”时晏单膝跪地,和她平视。温岁蝶放下毛巾,向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在她即将碰上时晏脸颊的那一刻,她尖叫一声,猛然缩回手。“不,不,我不要你帮忙!你和你爸爸一样脏,一样让我恶心。”她直接用受伤的手腕在浴缸上摩擦,几乎要撕开自己的皮肉。“别这样。”时晏另一条腿也跪下去,向她哀求道:“我错了,你别这样,你会死的。”她没有理会,仍旧疯狂挥动手臂,直到伤口变得血肉模糊,她才停下来,对着时晏举起那条血淋淋的胳膊。“你要好好照顾他们,记住了吗?那是你要赎的罪。”她的手臂垂下去,时晏用力撞向那面看不见的墙。“你要好好照顾,好好照顾……”温岁蝶的话音在耳边回旋,肩膀传来一阵钝痛,他撞得眼冒金星,视野陷入一片黑暗。幢幢人影包围了他,尽管看不清,但每个人的话音都很好分辨。苏北辰说:“别自欺欺人了,你喜欢男人,你喜欢我。”时文礼说:“我们是同类,也是共犯。”温荣说:“拿着你的东西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时安说:“时晏,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原来是你害死了妈妈,你不配做我哥!”蒋一阔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竟然还能喜欢上一个男人?”他浑身赤裸,站在漆黑的房间里。眼前凭空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是另一个衣冠楚楚的时晏。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写满了轻蔑,冷眼旁观他的痛苦:“你也配得到幸福?”时晏睁开眼睛,汗涔涔地从那张躺椅上醒来。蜜柑酒的气味和走廊外透进来的灯光提醒他,他正躺在澜庭的地下室里。这间被他从学生时代公寓里搬过来的“电疗室”并没有电击设备,随着身体状况日益变差,他停止了自虐,他并不想草率的死掉,因为他答应过温岁蝶,要照顾好其他人。后来不需要电击,他只要走进这个房间,靠近躺椅,就会回想起那种感觉,这里变成了一间最好的禁闭室。他逐渐明白性向是矫正不了的,但他也确实无法再和任何人亲近了。他对女性没感觉,碰到男性的身体又本能排斥,长期电击让他落下了严重的神经性耳鸣,有时候还伴随头晕、呕吐。除了贺铭。外套还好好地盖在他身上,下摆却沾了一层灰。时晏掀开丢到一边,宿醉后的头痛袭来,想到归期未定的某人对他说,等他戒酒了就回来,心绪不宁地把酒瓶塞进冰桶里毁灭证据。他最近明明很积极地去蒋一阔那里治疗,但他的耳鸣并没有好转,失眠也越发厉害。蒋一阔说,他太着急了。他不是着急,是心虚。手机里塞满了未读消息,时晏不想看,他有意忽略这个日子,但总会有一堆人来提醒他,今天是他的生日。今年尤甚,时文礼坚持要在他的生日宴上完成恒时基金会的交接,他只得在w酒店大摆宴席。等把基金会接过来,他一定要好好送时文礼一份“回礼”,他恹恹想着。时晏上楼洗了个澡,穿了一身肃穆的黑出门。客厅里正热闹,小萄正把新送来的礼服一套套挂起来,淑仪在旁边整理配饰。“先生要不要来看看,晚上穿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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