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这样低眉顺眼,很容易给人一种听话的错觉,但谢承谨知道她本性,她恐怕只是表面答应他,想过好日子,还是会阳奉阴违。她是觉得在谢家过不了好日子吗?谢承谨不爱管闲事,只是不知为何,多思忖了下这个问题,他从前从未多关注过她的处境,她若被亏待,兴许是会产生误会,觉得呆在谢家不如攀附贺兰危。倘若让她知道在谢家能过好呢?她何必还要舍近求远向贺兰危献殷勤?这念头落定。他淡声吩咐旁边的侍从:“带小姐去一趟藏宝阁。”谢延玉一顿。谢家没有女儿,她这个养女,倒是全谢府唯一一个能被称为谢小姐的人。虽说待遇很一般,但谢承谨应该确实在说她:“兄长是叫他带我去?”谢承谨颔首,语气仍旧没什么起伏:“可以从我私库选些喜欢的。”谢延玉:?谢延玉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是真的有些疑惑,略有不解地看着他。谢承谨平静道:“方才背出心法,不是向我讨赏?”谢延玉手里还捏着那根戒尺,但他说要赏,这种好事她不会拒绝,于是温声道:“多谢兄长。”她平时说话时,脸上会带点笑意,礼节性的,很刻板,像是用尺丈量好了嘴角弯起的弧度,但兴许是喜爱权财的缘故,谢承谨看着她,总觉得眼下,她面上那点笑意比平时要真实些。他脑中蓦地生出个念头。好像贪慕权财也没什么不好。他安静挪开视线。随后倒是没再在她这耽搁,朝着贺兰危那边走了。贺兰危看见谢承谨和谢延玉在书房门口说话,他和他们距离虽算不上远,但也仍旧是有些距离的,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他倒也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谢承谨近日和谢延玉走得近,是因为有意阻挠谢延玉找他,仅此而已。上一世,谢承谨甚至是厌恶她的,后来还对她起了杀心;这一世,即便谢承谨没有重生,对她暂无杀意,但他性格冷硬,循规蹈矩,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谢延玉有什么心思。他不担心他们之间发展出什么来,于是不甚在意地在原地看着他们。过了一会,看见谢延玉和侍从走了,谢承谨朝他这边走过来。他同他打招呼:“谢兄。”谢承谨颔首:“怎么不在茶室等?”谢承谨性格很冷,不爱管闲事,平时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有些怪异。贺兰危声调温和散漫:“茶室太闷,出来走走,正好遇见谢兄和延玉,就站在这等了。”延玉。叫得倒是很亲密。谢承谨垂下眼帘,手抬起来,整只手掌上都是血迹,掌心的伤口太深,还没完全止血。他拿出一张帕子,直接摁着伤口,将手上的血擦去:“刚才舍妹同我有些话说,劳贺兰兄久等了。”贺兰危顿了下。那种怪异感更强烈了。他扫了谢承谨一眼,心中有了几分烦躁,漫不经心理了下衣袖的折痕:“是吗?聊的什么,这样久。”像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然而他平时也并不是会追问这种话的人。谢承谨平日里也并非会详细回答这种问题的人,但今天例外,他看着贺兰危,平静道:“提及贺兰兄。”贺兰危:“我?”谢承谨垂下黑眸:“她说与贺兰兄并不相熟,看见你在这,不敢离太近。”这话一落。刚理好的袖口,一下子又多出几道折痕。贺兰危手在衣袖上停了一下,然后才挪开,笑意散漫,眼睛里温度却冷:“是吗?不熟就不敢离太近,怪不得她同谢兄说话时,站得那样远。”谢承谨眼神迅速沉下来。贺兰危若无其事笑笑,这时候,两人正好走进茶室,他没再继续这话题,摊开案卷——谢延玉是怕谢承谨,才会说那番说辞。不熟?他嗤之以鼻,将传讯符拿出来,放在了手边。她应该看见他的消息了,方才在谢承谨身边,不方便回复,眼下总该要回复了。他没将谢承谨的话放心上,漫不经心想着。然而等到夜幕降临,几份案卷已经快要看完了,传讯符仍旧安安静静。传讯符是修士们用来远程联络的工具,互相添加为好友后就能用灵力传讯,除此之外,还能用灵力感应对方传讯符的状态,若有灵力共鸣,就代表对方也正在使用传讯符。贺兰危和谢承谨说话间,腾出一只手,指尖落在传讯符上,往里输入一点灵力,下一秒,谢延玉那一边的灵力共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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