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观谢延玉,她现在背对着他,往身后的雾气里看,她连余光都没往他身上扫,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说了喜欢他,结果连做戏都做不了全套,那股子敷衍味都快溢出来了,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却今天短短一小会,被她牵动着情绪起起落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一个举动一句话逼到暴怒失控!贺兰危额角突突地跳。他阴森森盯着谢延玉,将自己濒临失控的理智拉回来,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这并不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暴怒,是因为她已经忘了那男妖却试图想起来,因为她不看他,因为她敷衍他。他突然想起了年幼的孩童,亦或是家里豢养的宠物,孩童会因为得不到大人的目光而哭闹,宠物会靠着大声吠叫来吸引主人的注意。而他此时的作态,和这些弱小卑微的东西有什么区别?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心中勃发的怒火被浇灭,贺兰危盯着自己的手,觉得荒谬。他被她牵动情绪,甚至一再纵容自己失控,露出陌生而疯狂的模样,他在自甘堕落,放任自己从云端坠落,成为和她平等的、甚至是被她操控的蝼蚁。他怎么能被她操控至此?从来都是旁人对他卑躬屈膝,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惴惴不安,他才应该是那个操控者,他应该冷眼看着旁人发疯不安,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而不是在这放任自己露出这样失控的姿态。贺兰危的怒火彻底冷却了。他看着她的背影,缓缓松开手——她愿意想起那男妖就想起来,愿意往哪看就往哪看,他才是上位者,不需要渴求她的注视。他把束缚着她的捆仙索扔在了地上。谢延玉正在往沈琅那走,雾气浓重,她修为不高,五感也不够敏锐,看不太清前路,所以挪步挪得很慢,但沈琅修为很高,五感敏锐,他看见她一步步走过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他心上,他现在很虚弱,双脚回归了蛇尾的样子,靠在树上没力气动,他的蛇尾倒是能动,他有点想缠住她的腰,把她拖过来。但他忍住了。上一世她就很不喜欢他的蛇尾,对他的尾巴感到畏惧,重来一世,他也担心她会害怕自己的尾巴,渴求她走过来,又怕吓到她。他突然有些憎恨自己,为什么刚才要和贺兰危打架,现在没力气动,无法立刻走过去出现在她面前。他无法过去,只能忐忑地等着她走过来,他一边默默数着她还有几步能走到他身边,一边盘算着要如何藏起自己的蛇尾,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虚弱受伤靠在树上的人族。然而还差十几步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谢延玉停下了脚步。她远远的,好像能看见雾气里有一点人形的轮廓了,但也在这时,她听见安静许久的系统出声了:【别往前走了,前面不是沈琅,是别的蛇妖。刚才你完成沈琅那个剧情点,是因为沈琅身为妖尊,神识能覆盖整个妖界,所以整个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你和贺兰危交吻,自然也在他神识笼罩的范围之内。但他不一定会注意你们干了什么,毕竟妖尊日理万机,如果什么小事他都要看一眼,他还活不活了。】这解释倒是很合理,找不出什么漏洞,谢延玉没有理由不相信,但她确实不相信,她一路摸爬滚打,为了活下去,对事物的感知也变得十分敏锐,这份敏锐近乎是刻进了骨血里,成为她的本能和直觉。如同她能感知到雾气里的视线一样,她也多少能感知到一句话究竟真不真诚。就像系统说走剧情能成仙的时候,她能分辨出这话有七八成真,所以她选择去走剧情,她的人生早就陷在淤泥里,再烂也烂不到哪去,机会摆在眼前,如果还犹犹豫豫地不敢抓住,就只能一辈子烂死在泥里。但现在系统这些话,她也同样能分辨出,不太真诚,不全是真话。从她问起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开始,系统就变得支支吾吾,说话半真半假。她觉得它在隐瞒着什么,但她所掌握的信息太少,分析不出它瞒她的意图。谢延玉默不作声思忖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然而这时候,却听见贺兰危离开的声音,她后知后觉,才发现他松开了捆仙索。前面的有可能是沈琅,也有可能不是,而系统的话半真半假,如果她继续往前走,会有很多不确定性,就算前面真是沈琅,也可能直接用蛇尾绞死她。如果这时候转头跟上贺兰危,和他亲密一些,能推进剧情进度是板上钉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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