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棱角抵在后腰,谢延玉措不及防被硌了一下,感觉后腰都被硌青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抬眼看他,下一秒,却见他俯下身来,紧接着她就被他掐住了脖子。她听见他在耳侧狠声质问:“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你嘴里能不能有一句真话,满嘴鬼话,你还真的以为我会信是吗?”谢延玉想过他会发疯,都做好了和他起冲突的准备,但没想到能把他刺激成这样,她措不及防被掐住脖子,挣扎了下试图说话,然而他掐得太紧,她张开嘴,一口气没喘上来,于是话没说出来,反而忍不住咳了好几声。而那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了她的咳嗽声,他掐着她脖颈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手指仍旧按在她脖颈,指尖一下一下,用力地按压着她侧颈动脉,模拟她脉搏跳动的频率。她的脉搏很快,除了呼吸不过来之外,她应该也很生气,因为他看见她眼眶发红,眼里的温顺消失了,反倒爬上来一点怨毒,像是恨不得咬断他的脖颈一样,她素来喜欢伪装,不管发生什么脸上都是那副温顺的表情,现在竟然也和他一样失态,气得红了眼。不知道为什么,贺兰危心里那股怒火中,竟生出一种古怪的愉悦,他掐着她的手突然松开,然而那只手往上挪了挪,按在了她的嘴上,他红着眼道:“你生什么气,嗯?我不是同你说过吗,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他顿了顿,虎口用力,卡住了她的下颌,然后微凉的指尖探入她唇间,按住了她的舌尖。指尖触及到一片濡湿温热,他呼吸沉了些,微哑声线落在她耳边,含着扭曲的威胁:“我会亲自拔了你的舌头,割断你的手脚,用锁链锁住你的脖子,把你关起来,让你生不如死,再也说不出假话,后悔你骗我。”谢延玉刚才被这人一下一下摁着动脉,现在又被压住了舌尖,她有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想要说话,可是口齿不清,仅仅只是发出一个音节,都会被他搅碎,脊椎到头皮都在发麻,身体本能地想要颤抖,她压抑住这种战栗感,心中怒火中烧——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病的人!反反复复,阴晴不定,饶是她再能忍,她的火气也彻底压不住了。她怨毒地盯着他,牙齿用力,直接咬了下去,把他手指咬出血来,嘴里尝到一股血腥味,但她也没松嘴,恨不得直接把他手指咬断。贺兰危被她咬着,也没有将手指抽走,他好像真的有病,不觉得痛一样,就这样由着她咬,直到他听见她一字一顿含糊道:“你是不是有病,每天都觉得我在骗你,我哪里骗你了?”他顿了顿,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虎口又一次掐住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停下咬他的动作:“你哪句话是真的?说要侍奉我,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你要是真想见我会等天都黑了才来?说没有敷衍我,结果答非所问,你要是真不想敷衍我,会说这种话吗?”他快把她的下颌掐碎了,凶狠道:“我就算真的把你杀了,也是你自找,说谎都说得这么敷衍,非要上赶着让我发现你在骗我。”谢延玉生气的同时还感到了一丝荒谬:“下午的时候我被你沾了一脖子血,总要洗漱换衣服吧?耽搁了一下才来找你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现在不是来了吗?你——”她说到这,话音突然顿住了。因为她突然反应过来,他这回发疯的根本原因是:他觉得她的行为不在意他,不像她表达出来的那样。她原本还担心会错意,拿不准他究竟是不想见她,还是想要她证明她喜欢他,现在却能确定了,他想要后者。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看不惯一个身份卑微的玩物突然有一天不往他身上贴了,所以一定要这玩物反过来和以前一样贴着他,甚至比以前更热情地贴着他,才能感觉到平衡。谢延玉看着他,把原本要反驳的话咽了回去。贺兰危见她不说话了,冷冷道:“继续说,我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谢延玉还被他卡着下颌,她盯着他看了半天,眼珠子黑漆漆的,像鬼一样。随后她抬了抬手,刚准备直接把他的手掰开,就被他捏住了手腕。他捏得重,她一瞬间感觉手腕骨都差点被捏碎,条件反射地要把他甩开。贺兰危却捏得更紧,危险道:“咬我还不够,又想打我?”谢延玉听见这话,差点气笑了。她总共也就扇过他一巴掌,这话说得好像她天天打他一样,以至于她一抬手他就觉得她要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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