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颤动了下,刚要问她又要干什么,结果下一秒,就见她弯下身来,凑近他,淡淡的药味铺天盖地弥漫下来,随后她冰凉的指尖落在了他唇间,蜻蜓点水一下,蹭掉了他唇间的血迹。夜里。谢承谨睡下后,又做了个梦。他又梦到谢延玉,近来他频频梦见她,各式各样的梦,各式各样的视角,梦见她的行为、她的想法,还有些零碎的没发生过的画面,他已经习惯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今日之事的影响,这一回,他梦见她扣着他的手,十指纠缠得紧紧的,苍白的皮肤被按压出淡红的指痕,连带锁骨上的那粒小痣,也像被用手指反反复复用力摩挲过一样,留下一圈泛红的痕迹。梦见唇间蜻蜓点水的触感,床沿风铃摇晃着发出细碎声响,而后她仰起头,有些不成调地唤他兄长。谢承谨猛然惊醒。醒来后,谢承谨就睡不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贺兰危之前讥讽他的话。最终他面无表情地起了身,继续处理事务。然而转瞬后他再次想到谢延玉,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烦躁,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恼意,强令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要处理的卷宗上,但下一秒,翻到和妖界封印有关的卷宗,他再一次想到,明天要带谢延玉一起去妖界封印。那股烦躁感蓦地到了顶峰,他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抗拒感,不想再想起她的名字,也不想再想到她、看到她,他用力地按住掌心的伤口,随后感知到一阵剧痛,身体的本能把他的心绪拉回来片刻,但紧接着,他看着掌心的纱布,想起这伤口是她包扎的。谢承谨阴着脸,好半晌,他突然摸出传讯符,给谢家的管事传去一条讯息:【找个侍从过来。】明日前往妖界封印,他和贺兰危共乘一车,让侍从和谢延玉共乘一车看顾她。管事的很快回复讯息:【公子要什么样的侍从?身手好些的?】谢承谨:【嗯。】管事的又问:【要男子还是女子?】谢承谨手指微动,在传讯符上编辑出一个“女”字,然而还不等发出去,贺兰危之前那句话就和魔咒一样又蹦出来,反反复复从他脑中掠过,说他把自己当她夫君,盯得紧,不让她和男人说话。过了半晌,他又把之前编辑好的“女”字抹除。也不知道是为了证明什么,他给管事发去一句:【随便。】另一边。沈琅在暗处看着谢延玉,知道她明早要去妖界封印,他传讯息给她,问他能不能跟着她。但谢延玉拒绝了:【不能。】她拒绝得很干脆,沈琅很不满意她的答案,视线缠在她身上,琥珀色的眼睛里是一片偏执痴迷,像是想把她咬碎了吞进肚子里,这样走到哪里都能一起,然而手上还是回了个:【听你的。】可他要怎么听她的,他可以短暂地离开她,一刻钟,或是一盏茶?时间再久一点,他就焦躁得要死了,担心再也找不到她了,担心她要做点什么事情但没人帮她做,担心她想要的东西没人跪着捧给她,担心外面的贱男人不知廉耻勾引她。沈琅想看着她,跟着她,可以不出现在她面前,甚至不让她发现他的存在,哪怕亲眼看着那些贱男人勾引她,只要她不想让他出现,他就能忍着不发出一点动静,他什么都能做,但他不能离开她,不能看不见她。他躲在暗处贪婪地注视着她,等到她睡着以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然后想办法进了谢承谨的房间。他要跟着谢延玉去妖界封印,但封印外面的除妖阵的确恼人,他虽修为够高,可以避开,但在没有阵法排布图的情况下,一定会露出一些踪迹,让她察觉到。阵法排布图在谢承谨手上,他要去看一眼。然而方才进到谢承谨房间,就发现谢承谨已经醒了,好在他和谢承谨修为相当,他只是偷偷潜入,不做什么别的,谢承谨就发现不了他,他看见谢承谨拿着传讯符,在给谢家管事传讯息,要找侍从过来看顾谢延玉,男女都可以。那他为什么不可以?他甚至可以比那些侍从做得都好,将她看顾得更周全。沈琅往日里嫌凡人低贱,从不愿伪装成凡人,更何况是低声下气要看人眼色的侍从,但眼下,他却温温柔柔地笑了——既然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身边,那么伪装成凡人侍从,又算得了什么呢?伺候小姐是属下该做的翌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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