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他才目光阴冷地看向地上的贺兰危。贺兰危的唇间有一道咬痕。沈琅的目光更森冷了,他抬起脚,直接在贺兰危的脸上碾了两脚——不知廉耻的贱男人。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和高贵的身份,就欲擒故纵勾引谢延玉。沈琅想到这,又在贺兰危脸上踹了两脚,随后他捡起地上的剑,准备先划花他的脸,然后再把他杀了,让他就算做了鬼也是个毁容的鬼,免得这贱人死后做了鬼还缠着谢延玉。然而刚抬起剑,怀里的谢延玉就若有所感似的,突然迷迷糊糊醒了一下。她按住了他握剑的手。沈琅一顿,表情变得柔和,低声关切:“怎么了?醒了?哪里不舒服?”谢延玉昏昏沉沉,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只能听见脑子里面系统的尖锐爆鸣:【快醒来醒来醒来醒来!贺兰危不能死啊!死了剧情线就完了,你不能让他杀贺兰危听见没有!快醒来阻止他,不能杀贺兰危!不能杀他!不能杀他!】谢延玉半昏半醒,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真醒了,还是在做梦。她就只能听见系统在重复这几个关键词,于是她也梦呓似的重复了一句:“不能杀他。”念完,她感觉到这人提着剑的手不动了。系统也恢复了安静。于是她头一歪,又继续昏迷了。沈琅看着她,她连昏过去了都要醒来说这么一句话。他脸上表情有片刻的空白,眼眶却红了一圈。他手用力到发抖,指骨泛白,剑握在手里,分明要捅贺兰危,他却觉得自己像被捅了一剑,正中心口,连呼吸口气心口都在钝痛,喉咙口像卡了刀片,尖锐的情绪往胸口冲。沈琅想要不管不顾直接捅死贺兰危,但又做不到悖逆她的话;想把她抓起来质问,杀李珣她不让,杀贺兰危她也不让,他们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她非要留着他们,却不愿意多看看他?但看见她的脸,质问的话就全卡住了,哪怕她昏迷着听不见声音,他也说不出重话。那股情绪无法纾解,他烦得眼睛发红,扔了剑又狠狠踹了贺兰危一脚,最后两只手抱紧谢延玉,垂下头把脑袋埋在她脖颈间。半晌后,他发出很轻的一声呜咽。沈琅最后还是没杀贺兰危。他把贺兰危扔在原地,然后红着眼眶,抱着谢延玉走了。但临了要出阵法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他视线落在阵眼处。因为贺兰危的咒印碎了,所以那阵眼并没有完全补好,仍旧吸收着四面八方涌来的灵力,而阵眼上方,仍旧悬浮着一团灵力球,散发着柔和的白光,里面灵力汹涌。沈琅是妖尊,他自然不准备补这阵眼。他巴不得这阵法彻底崩坏,妖界的封印就此解开,妖界入口那结界直接消失。但他站了半晌,最终还是抬手,用了些灵力,注入阵眼处——一个阵眼而已。他能弄裂一次,就能弄裂第二次。但是那团灵力球,谢延玉应该会想要,要补好阵眼后才能取过来。她很喜欢这种切实的,能抓得住的东西。比如钱财法器,比如他的护心鳞,这团灵力球也不外如是。前世今生都是这样,这是她刻进骨子里的本能。沈琅花了一些时间,才将阵眼修补好。下一秒,那团灵力球周围的浮光突然散去,变成一颗普通珍珠的模样,小小的,圆润莹白。它不再悬浮在阵眼上方,而是突然往下坠落,像是随时要摔碎。沈琅眼疾手快,用灵力接住它,隔空把它取过来,他将它捏在手里端详片刻,然后他把它塞进了谢延玉袖袋里,和她刚找到的那玉佩放在了一起。另一边。城郊客栈里。李珣跽坐在案前,安静地运功疗伤,他不常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平日里闲着的时候一定是要用鞭子抽几个妖魔玩玩的,也就是之前见了那瞎子一面,差点被折腾得爆体而亡,就算现在灵力平复了,体内仍旧有伤,还需要调息疗伤。这时候,突然有个手下敲门,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那手下推门走进来,小心翼翼走到李珣身边:“主人。”李珣掀起眼皮:“嗯?”李珣脾气非常不好,乖戾,残暴,但他又有点喜怒无常的,有时候和人说笑着,下一秒就提起鞭子把人抽一顿,有时候阴沉着脸色,看起来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把旁人吓得瑟瑟发抖,但下一秒却又会突然笑起来,说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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