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话说得颠三倒四,她理解了一会,把话里的逻辑拼凑了一下:“兄长想我因此留下来,是因为我的血么?”她其实不准备再放血给他了。反正现在走剧情的方式多了,到时候修为上来了,压制住谢承谨,把他手腕割破给她放血也能算完成剧情,但这时候,为了让他松手,她还是在糊弄他:“我去了上清仙宫,也会按时为兄长供血的。可以每半月差人将我的血送回来一次,或是我每半月回来一次,都可以的。”她说完这话,谢承谨又不出声了。他垂着眼睛,瞳孔颜色很暗,视线里,此时只能看见她的一片脖颈。她脖子上的皮肤又薄又苍白,因此视觉上给人一种几近透明的错觉,能够看见她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脉络,而她的脉搏在一下一下缓慢跳动着,下面或许缓慢地流动着鲜血。脖颈间的呼吸更烫了。谢延玉被这热度灼烧,感觉背脊都在发麻。她实在忍不了这样古怪的氛围了,于是她又忽悠道:“或者兄长现在实在太难受的话,就先松开我,我可以去给兄长放血。”不管怎么样,还是让他先松开吧,等他松开,她不想放血,也能直接打晕他。她一边说话,一边想着,然而也就是这时候,谢承谨突然咬住了她的脖子。他咬得并不用力,像狼咬住了猎物,暂时不准备吃,而是先将猎物叼回窝里的那种力道,齿尖抵着她的皮肉,咬着她动脉上的那层皮肤,只要咬破这里,他就能尝到她的血,他可以撕咬她,将唇贴在她的伤口,把她的血吞入喉舌,腥甜的,粘稠的,能够很好地缓解他此时的疼痛。但他却只是咬着这一小块皮肤,轻轻地碾,轻轻地磨。谢延玉头皮都要炸起来了。被人用牙齿咬着最脆弱的地方,即使不疼,也能带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背脊一阵阵发软发麻,她腿都不受控地软了下来,几乎要站不稳了,但那个被反噬着,本该站不稳的人,却伸手托住了她的腰,箍在她腰上的手臂青筋迸发,甚至他的脖颈上,青色的筋也在缓慢搏动,他咬着她那一小块肌肤,甚至时而用唇瓣摩挲着那一小片皮肤,仿佛隔着皮肤,在感知她的脉搏。铺天盖地的滚烫体温间,谢延玉听见他说:“不要你的血。”就算拿着鞭子也是她抽他不要她的血,那要什么?还有什么是非要她留在谢家不可的?谢延玉对此感到非常疑惑:“是因为贺兰公子在上清仙宫吗?我之前不懂事,想接近他,所以偷过家中情丝蛊,兄长不放心我,怕我过去了再做类似的事,败坏家中声誉?”“我绝不会再犯的,我如今对贺兰公子已经没心思了,前几日他在谢家的时候,我与他也没再说过话见过面,兄长不必担心这点,”她和他保证:“就算进了上清仙宫,平日里也只是同门间的交流,不会做出败坏家门的事。”她先提出这件事,谢承谨反而不好说什么。说了,好像他很在意这些一样,抓着不放。恍恍惚惚的,他又想起来贺兰危那句话,说他把自己当她男人,寸步不离盯着她,连她和别的男人正常说话都要管,他并不赞同这样的话,继兄妹就是继兄妹,不该有僭越,只要她不做出偷偷给人下药这类的事,不败坏家风,他没理由管她。但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她留下?谢承谨迟缓地思考着,并不是在找答案,而是在找理由,但有时候答案和理由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明显,以至于能够将这两者混淆起来。可即便如此,谢承谨找不到答案,也找不出理由。他只能清晰地意识到,他身上有了些变化,这些变化一天天一点点堆积起来,好似已经积重难返,而有些东西在失控,他应该去摆正,去约束,而不是放任。这认知如同一柄利刃,刺穿他,让他暂时清醒了些。他看着谢延玉,看着她脖颈上被他弄出来的痕迹。他不应该留她在这。只是被她的血影响太多,往后不再取血,让她去上清仙宫,离得远,过一段时日,一切就会复原,如此再好不过。好半晌,他突然松开手,然后直起身,和她拉开了些距离,淡淡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吧。”谢延玉拿了举荐书后,就准备要启程去上清仙宫了。谢承谨没再见她,但给她拨了许多灵石法器,又派了许多奴仆去她那,要她一起带去上清仙宫。但谢延玉独惯了,不习惯被一群人簇拥着伺候,于是只收下了灵石和法器,把派过来的奴仆们原封不动遣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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