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默下来。谢延玉等了一会,才又问贺兰危:“因为什么?”贺兰危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温和却有距离感:“因为炼器阁要关门了。”他问:“你有剑吗?”谢延玉摇头。贺兰危淡淡道:“没剑还学无相剑?”他没有看沈琅一眼,抽出她手里的穴位图,慢条斯理地放回桌上:“走了,趁炼器阁没关,带你去选一把剑。”他说完话,等了一会,但谢延玉没出声,只是看着他,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她眼睛很黑,黑到泛青了,又有些微微的下三白,因此平日里看起来总有点恹恹的,这时候默不作声地看着人,会给人一种被吸入深潭的错觉,像审视一样。贺兰危脸色渐渐又沉下来,他刚要说话,但这时候,谢延玉就出声了:“去宗中炼器阁,要凭弟子令才能进去吧?”上清仙宫确实有这个规矩,但贺兰危是宗中首徒,即使她没带弟子令,也可以跟着他进去,更何况她被赵真收作亲传弟子,这事情这几天宗中应该也传开了,宗中应该也有不少人能认出她来。因此,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弟子令都算是可有可无。但谢延玉非要问这一句。她初时对贺兰危的态度小心翼翼,提什么要求都拐弯抹角,但察觉到他态度变化,她和他说话便直接多了,如今早就不像之前那样谨小慎微。但他现在又让她察觉到了更多的退让。于是谢延玉看着他。半晌,语气温和,出声支配他:“但我没带弟子令。师兄不介意帮我跑一趟,把它取过来吧?”就算他要进门也只能做小这是在使唤他?贺兰危怔了下,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话,也从来没人和他这么说过话,他以为自己听见这种带有使唤意味的话会感到反感,但实际上好像却也还好。但也仅仅是不反感而已。他神色淡淡:“不需要弟子令,我带你进去。”谢延玉抿了抿唇:“但我才刚拜入宗门,才来了没几天就不遵守规矩,传出去应当不太好听。”贺兰危没应声,安静看着她,谢延玉这时候也在看他,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但谁也没再说话。屋子里寂静无声。一时之间竟有了种僵持不下的意味。也就是这时候,沈琅的声线打破寂静:“属下去吧。”谢延玉侧目看他。沈琅整理好衣襟,温柔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属下就好。您将弟子令放在哪里了,卧房里吗?”他这样显得很善解人意。贺兰危陡然升起一股子烦躁感,烦躁之中,还掺了点说不出的恐慌。但还不等他有反应,下一秒,就听见谢延玉对那侍卫说:“不了,我想让师兄帮我拿。”贺兰危心中一动。他看向那侍从,发现对方表情失落。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那点烦躁忽地就又散了。善解人意又怎么样,上赶着当狗又怎么样,她不用他就是不用他,并不会因为他听话就多给他一点眼神。他扯扯唇:“怎么。放着现成的侍卫不用,非要我去给你拿?”谢延玉:“他修为没你高。”沈琅真实修为其实比贺兰危高一些,但伪装成侍卫,也同样隐藏了修为,因此在谢延玉看来,他就只有金丹期。她继续说:“不是只有元婴以上的修士才能御剑么,我住得远,师兄御剑去会快一些。”哦。因为他比那侍卫更有用,所以不使唤那侍卫,来使唤他了。贺兰危将她的话一字一字听进耳中,黑沉的眼睛看着她,谢延玉仍旧没听见他的回应,她对此也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她知道自己正踩在他底线上,正在与他角逐,与他博弈,试图逼他再退让一些。她突然又抬起眼瞧他,视线对上他黑色的瞳孔,然而也就在这一刻,她听见他淡淡道:“嗯。东西放哪了?”谢延玉静了下。半晌,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在我卧房的桌上。”与此同时。迎客峰,西边客苑。李珣坐在书房里,面前桌子上放着一本册子,册子书页摊开,从左到右,上面写满了字。这便是定亲的礼单了。手下站在旁边,眼睛偷偷往那份礼单上瞟,还没看完,就看见李珣又提着笔,往上写了好几样东西,上面都是一些相对珍贵的灵宝和法器,样样单拎出来,都价值不菲。“主人,”那手下忍不住说:“您对青青姑娘真上心。”李珣眼睛也不抬:“是吗?哪里上心?”手下道:“这求亲帖还没送到谢家呢,您就已经在写礼单了,这还不上心么?而且,礼单上这么多东西,样样都珍贵难寻,您都要送给青青姑娘,这还不上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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