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危握着剑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死死盯着谢延玉,瞳孔一片浓黑,阴暗得不像话,他扯扯唇,刚想说话。然而也就在这时候,李珣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李珣的手下推门进来了,在和李珣说话:“主人,属下刚才去送礼单,但没看见青青姑娘,只看见贺兰公子从她房间里出来,属下还问了一句呢,贺兰公子说青青姑娘不在!”这话一落,空气里安静了一瞬。谢延玉愣了下,紧接着就看见李珣刚放晴一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而此时,贺兰危站在旁边,眼睫颤动了下。他手指一勾,从谢延玉腰间把她的弟子令拿了下来,对着传讯符轻飘飘道:“我在师妹房间里,是因为她没带弟子令,所以我去帮她取。”隔着传讯符,他直视李珣的眼睛,缓慢露出一个笑,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我和她的确不熟,剑尊可千万不、要、误、会、啊。”倒贴这也是你恨我的方式吗?一盏茶后。李珣踹开了炼器阁的门。他来得快,甚至还拎着剑,秾丽的眉眼被一身红衣衬得更为锋锐,整个人杀气腾腾的,透露出一股不好招惹的气息。然而找到青青的时候,却没在她身边看见贺兰危。他顿了下:“人呢?”谢延玉已经让贺兰危先走了。她太知道李珣的性子了,也能感觉到刚才贺兰危那番话里隐含的敌意,说是让李珣千万不要误会,口吻也慢条斯理的,但听起来就是让人不舒服,总觉得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接下来还要发什么疯,这种未知最令人汗毛倒竖,说是解释,但更像是挑衅。以李珣的性子,估计切断视讯后,就要提着剑直接杀过来了。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茬,一个像乱咬人的疯狗一样,明着疯;另一个像阴暗水底的水草,暗着疯,扭曲又偏执,缠着人的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疯把人拽进水底一起沉沦。这两人碰面,谁也不知道会怎么闹,谢延玉光是想到,就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了。只不过,她虽没法阻拦李珣过来,但总能把贺兰危打发走。因此,李珣切断视讯后,她又继续让贺兰危教她握剑。她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对刚才的事情不怎么在意,不在意他挑衅李珣,也不在意李珣,所以即便在筹备定亲,将要有个未婚夫的名分,名正言顺又能怎么样?贺兰危若有若无扯了扯唇,手把手帮她调整好了握剑的姿势。但还不等再和她说话,下一秒,就感觉到她侧了侧身。她往前一步,直接和他拉开了距离。怀里一空,他动作顿了下。随后就听见她说——“原来是这样握,我知道了。“那多谢师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明天再见?”这话一落,贺兰危脸上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彻底沉下来。他看着她,音色缓慢冰凉:“你什么意思?”“不是带我过来挑剑么,现在剑挑好了,就选这一把,咱们来这的目的达成了,师兄应当回去了。”这话怎么听都有道理,贺兰危被噎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没理由留下来,半晌后,他问:“不继续学无相剑?”谢延玉说:“明天吧,今天医奴也休沐。”她看着贺兰危,总觉得他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又道:“而且我未婚夫要来找我了。”贺兰危听笑了,突然变得有点刻薄:“怎么,怕他看见我?你怕什么?怕他知道你我之间并非是不熟二字能概括的吗?”谢延玉怔了下。她看着他有点阴沉的面色,半晌后,突然笑了下:“是的,我怕他看见你,然后误会我们的关系。其实如今也就只是师兄妹的关系,我不想他误会,影响心情。”你怕影响他心情,怎么不怕影响我心情?这话直接往贺兰危心口捅了一刀,他眼眶有点发热,想要质问,却突然发觉自己没有立场质问,没名没分,被她采补过的事被旁人冒领了,而与她之间那些过去也都被她抹杀,给她那位准未婚夫腾位置。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他盯着她,好半晌后,又恢复了平时的高傲姿态,一字一顿道:“师妹不必自作多情,我与你之间,天差地别,没什么值得误会的。”谢延玉闻言,刚要应声,但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见他直接转身离开了。这时候,听见李珣发问,她淡淡道:“都说了不熟,带我挑完剑他当然就走了啊。”李珣反问:“不熟?”他逼近她,怒极反笑:“你当我是傻子吗?他都能帮你跑腿了你跟我说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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