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回忆起她拿着的那剑,过了半晌,冷笑了声:“什么破剑。”破剑?那是炼器阁长老所炼制的法器,已算不可多得的好剑,拿出去也能引得不少人称赞,怎么能算是破剑呢。顶多是她不太懂剑,选剑的眼光不够好,没选到那里最好的剑。谢延玉刚想说话,但下一秒,就看李珣起身,把他自己那把剑扔到了她身边:“拿着。”他的剑很有分量。通体漆黑,也是七尺重剑,但与炼器阁里陈列着的那些剑不同,这剑引饱了血,剑下亡魂不计其数,光是放在这里,不出鞘就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如果和这把剑比,那炼器阁中那些剑,确实算不上什么好剑了。李珣的剑,世人皆知,世人皆畏,名为太阴,是当世罕见的名剑。谢延玉伸出手,指尖在剑鞘上碰了下,感觉到它冰冷的温度,和他那根义指是一样的冰冷,她难得有点惊讶:“送给我?”李珣阴阳怪气:“免得别人嚼舌根,说我老婆就用一把破剑,传出去我挺没面子。”谢延玉:“……”谢延玉把剑收了起来。李珣还在那继续阴阳怪气:“这世上基本没人不认识这把剑,我倒要看看,你佩着这把剑,还怎么在外面沾花惹草。你敢沾,倒也要看看有几个不长眼的胆子那么大,敢往你身上贴。“我是恨你不错,但既然要成婚,总不能白白戴几顶绿帽子。”谢延玉左耳进右耳出:“那你最开始给我传视讯,到底找我干什么?”这话一落,李珣原本话还没说完呢,这时候余下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口。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极反笑,突然想起来——他是要人去给她送礼单的。礼单上都是她应该给他买的东西,从法器到灵宝,再到几千亩的田宅,再到商铺,应有尽有。但礼单还没送出去,他自己先倒贴了一把剑!你让他走像一条被丢弃的狗翌日。谢延玉一早就到了贺兰危的住处。她好像当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继续找他学无相剑。可她怎么能表现得这样若无其事?贺兰危阴着脸看她,如果换做是以前,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她今天再来找他,他一定会把她拒之门外,等她求他,他因她烦闷,又怎么能允许她像没事人一样,他该拉着她一起痛苦,挑刺、讥讽、刁难,谁也别想好。但这些都建立在她愿意迁就的基础上。她从前愿意迁就,现在却未必,倘若他将人拒之门外,她兴许会转头就走。贺兰危竟难得地生出一点胆怯,他忽而意识到这段关系的主动权,从来都不在他手里,而他现在已经没有权力再像以前那样。因此,半晌后,他还是沉着脸,让她进了屋。他拿着书册,帮她重温了一下昨天学的东西,然后便接着看她实践画符。这一回,贺兰危请来了医奴。谢延玉要从医奴身上认穴位,也不乏有要凑近了上手触摸的时候。上清仙宫的医奴都是男人,虽不会像她那侍从一样,摆出一副温顺的样子勾引她,都老老实实的,穿着里衣坐在那,但今天来的这医奴,身形漂亮,肌理流畅,从身形看,甚至有几分像李珣,贺兰危坐在旁边,看见她的手碰上去,便觉得很刺眼。半晌后,他突然出声:“用剑。”“什么?”“昨天不是挑了剑?当摆设吗?”贺兰危有些不耐,但转瞬又想起昨日临走前,他让炼器阁把她挑的剑记在他账上了,莫名的,他脸色又稍微缓和了些,语气淡淡:“把剑拿出来,用剑指他,直接练符术。”谢延玉在这方面还算听话,他要她直接用剑指,她便摊开手掌,掐了个诀。贺兰危目光落在她手中,脑中突然划过几道念头。她剑法是他教的。她用的剑是他买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生出一点微妙的满足,想看见她用那把剑的模样,又突然觉得那剑虽好,却并非闻名于世的绝世名剑,她用来练习尚可,若长期用,还是应当从贺兰氏的宝库里挑一把更好的名剑。不知家中哪把剑与她更合衬。他看着她,思绪飘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却看见一把通体漆黑的剑就凭空出现在她掌心——这不是昨天挑的那把剑。她手指修长苍白,细瘦有力;这剑身漆黑,杀意凛冽。落在视线中,对比强烈,极为抢眼,却又意外地刺眼。这是世人皆知的,数年里陪伴剑尊李珣出生入死的……名剑太阴。贺兰危一整天的情绪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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