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门不敢再耽搁,赶紧去帮他找医师了。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跑远,这一层变得安静,只剩下了谢延玉和贺兰危两个人。谢延玉看着他,能听见他低声的喘息,还来不及想他这是怎么了,下一秒,心口处就突然传来一点被牵引的感觉,不疼,对她也没有任何伤害——谢延玉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是情丝蛊发作的感觉。她也可以把他当作玩物真把他当狗训了……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谢延玉看了他一会,神色淡淡,过了一会才终于把选好的古籍揣进袖中,然后走到了他身边。她蹲下来,平视他:“师兄,可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贺兰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就是情丝蛊发作的感觉。上一世他和谢延玉之间就有情丝蛊的羁绊,只不过,喝下蛊毒的人是她。从前每次蛊毒发作时,他光是看着她,也能看出她很痛苦,但他只能感应到心口的一点牵引感,甚至连一点痛意都没有。他感受不到她的痛苦,更不可能主动俯下身去,弯下头颅去共情她的痛苦,因此便高高在上地看着,有时候则像逗弄一只饥饿濒死的雀一般,想看她能承受这痛苦到何时。直到此刻——解药并未起效,他早前服下了情丝蛊,求仁得仁。兜转两世,地位调转。如今是她蹲在地上平视他,却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而他却像被人牵制住,套住了脖颈,变为了她的奴隶,痛苦和欢愉都掌握在她手中,要渴求她的施舍。火像是燃烧在身体各处,将流经血管的血液都一同煮沸,身体被迫兴奋起来,唯独心口是痛的,像被千万只蛊虫用尖牙啃噬撕咬。原来上一世,她所经受的痛苦,是这种模样。贺兰危神色不明,死死掐着手心,压制着滚烫的呼吸:“何必故意问这一句,你明知道。”他刻意克制着,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失态,但即便如此,他的声音还是很沙哑。谢延玉听见他的话,也没否认,她确实是故意问的,于是这时候轻飘飘“嗯”了声,认下了。视线落在他身上。她观察着他,明知他这样高傲的人,是绝对不会愿意被人看见如今这种狼狈姿态的,但她还是看着他,光明正大地看着他——必须承认,他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尤其是今天他穿了一身浅青色的衣服,这种颜色将他衬得如松如竹,如天边月,很冷淡又难以靠近。可偏偏此时他有些无力地靠坐在墙边,就像喝多了酒,醉到晕头转向没法走路了一样;而他的皮肤上泛起薄红,手指,脖颈,眼下,耳廓,甚至他拼命克制,却不知道自己如今连眼睛里都含上了一层水光,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潮热的。好像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骄突然被拉下了云端,傲骨被摧折,尖刺被拔除,变得可口、可欺,像可以被随意践踏的样子。谢延玉陡然生出一股恶意。她知道自己身如草芥,和这些高贵的世家子天差地别,但现在她可以把他踩在脚下了,这不是她一直所想的吗?他处于高位的时候,她得仰着头看他,他可以肆意将她当作玩物,现在地位调转,她又凭什么不能把他当作玩物?也不知道为什么,若换做是以前,她虽对他抱有恶意,但那恶意不会膨胀至此,毕竟说白了,他虽高高在上,但平日里也只是对她多发了点疯,说了些狠话,并没有像原剧情中写的那样,实质性地对她进行什么折磨。但最近她的恶意却如同藤蔓一样疯狂生长,她察觉到那些原剧情,似乎是她真正经历过的事情,即使不知道为何她会经历过那些剧情,也并没完全想起来那些记忆,但那些铭刻在她灵魂的感受好像在复苏。她看着他,又一次想起原剧情中,她因为情丝蛊,追他追到上清仙宫当杂役弟子,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说出的那一句:“延玉就这样喜欢我?没名没分也要追过来。”她甚至能想到他是以何种表情,何种语气说出的那话。于是此刻,她露出个温和的笑,却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将他平日的作态学了个十成十:“我是故意发问,但贺兰公子就不是故意的吗?”“什么?”“故意倒在这里。您是故意的,对吧?知道情丝蛊发作了,所以故意倒在我眼前,想让我看见,让我可怜您,让我帮您。否则,您怎么不爬着出去呢?您现在或许没力气了,但刚才分明还有力气,可以离开的。”这话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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