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贺兰危好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他愣了下,那股尖锐的火气像是被生生按住,没有消减,却也没有理由再往外发泄,因为他想到,上一世,他起初确实没给她名分。他觉得有趣,便想看她要挣扎到几时,刻意不给名分,偏要看看她所说的不爱名分只求跟着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她那时无名无分,也会感觉到同等的憋屈吗?他思绪中,后知后觉闪过这念头,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下一秒,就感觉到手里一空。谢延玉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系好衣带。她视线落在他身上,像在打量一件物品,看见他身上的痕迹,那些抓痕,还有脖颈上的吻痕,咬痕。这些分明是她与他亲密无间时,在他身上留下的,她因他而欢愉亢奋,身体上的每一个反应都骗不了人,但这时候,她却像个冷淡的陌生人——“用灵力把痕迹消掉吧。”贺兰危看着她,他视线暗沉,扭曲,伸手触碰了下那些痕迹,有点疼,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厌恶她这样的眼神,这让他觉得他很低贱,但即使厌恶着,他却无法克制地给她找借口,他可能是疯了,他无法抑制地想,可能她这是心疼他,她关心他的伤。然而这借口并不可信,因为下一秒,他听见她继续说:“消不掉的话,就穿领子高些的衣服,不要露在外面,反正随你怎么样,我不想让李珣知道你我的关系。”话音落下,身上那些抓痕好像被泡了盐水,一瞬之间疼得钻心。分明只不过几道伤痕,疼起来到底为什么能这样刺骨?他被人玩过了就丢谢延玉想着要去李珣那,于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她没再和贺兰危多说,穿戴整齐后,推门就要走。但刚推开门,脚踏出去一点,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她顿了下,低头看,就发现地面上有一些碎片,看来像是碎掉的玉佩。她回来的时候,卧房门口还没有这些碎片,现在就有了,说明就在刚才那一段时间里,有人来过,之前她在房间里听见的动静并不是听错了,而是真的有人在她房门前停留过。谢延玉思忖着,又弯下身。她将那些碎片捡起来仔细看,就发现这些的确是碎玉,断面非常不规整,且有些尖锐的棱角上还沾着血迹,可见这玉并不是无意间摔在地上摔碎的,而像是是被人捏在手里,因为气极了,生生捏碎的。谢延玉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她又多捡起了几片碎玉,拼凑了一下,并没有全部拼完,却也拼出了还算完整的一角。借着这一角,能看出这玉被捏碎之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一块玉佩。朱雀纹的玉佩。她送了贺兰危一块,也送了李珣一块。但刚才站在门外的,不可能是贺兰危。谢延玉手指紧了下。她并不想让李珣知道她和贺兰危的关系,倒不是因为有多在意他的感受,而是因为还没正式定亲,虽说口头上已经说好了,但定亲的那些流程还没走完。但现在……谢延玉扔了玉佩,又拿出传讯符。她看着李珣发来的那条讯息,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给她传讯的语气都和平日里不太一样,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那么这个节骨眼上,他要她去找他,肯定就不是要和她说李家秘法的事了。那要她过去干什么?……退婚?按照李珣的脾性,他找她过去,很有可能是要说退婚这件事的。谢延玉很了解他。虽说她手中有定亲玉佩,借着这玉佩,她能把李珣的命捏在手里,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可以操控他,也不那么怕他会退婚。但即便如此,这件事也还是变得有点麻烦起来了。她心中有些烦躁,但知道回避不能解决问题,因此最终还是往李珣那边过去了。她离开后,贺兰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只有卧房里有些微微的狼藉,昭示着刚才屋子里发生过的事情,书桌上,椅子上,都有些凌乱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淡淡的,情事后的气息。沈琅走进来,即使挪开目光不看那些狼藉,但呼吸进鼻腔肺腑的每一口空气,带着兰香味与麝香味的空气,仍旧在毫不客气地提醒着他,这里发生过什么,每一口空气都像刀子一样,剐过他的肺腑。第二次了。第二次了……从前只是听,现在却还要帮她换床单。沈琅喉咙里又涌上血腥味了,像有血在翻涌,连痛感都开始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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