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手指从她眼眶移开,落在了她耳廓,手指捏着她耳尖的软骨,按压了下,又轻轻划过,轻得像羽毛,像被人温热的呼吸拂过了一样。谢延玉这处最经不得碰。床笫之间贺兰危喜欢吻她此处,含着轻咬。这一下,她整个后背都绷紧了,奇异的感觉从耳后顺着脊椎爬下去,腿也因此软了一下,差点站不稳跌下去。好在谢承谨动作快。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结实的小臂隔着衣料箍住她的腰,好像偾张的血脉都贴在她腰间搏动。谢延玉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整个人绷着,她捏着手指尖,难得呼吸乱了一点。但是抬眼看,谢承谨的表情却仍旧冷淡沉稳。好似只有她一人被这动作影响,分明谢承谨这人冷冷淡淡,在公事公办帮她摸骨,她便十分难得地感到无地自容,低声道:“摸骨一定要碰耳朵吗?”谢承谨冷眼看她。她耳朵红了,眼尾也有点红了,脖颈上甚至有些潮湿了。把她圈在怀中,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细细密密发抖,好像被拉满的弓,一如每一个困扰他的梦境中那样。他顿了下,不咸不淡回了声:“嗯。”谢延玉身体绷得更紧。谢承谨又细细摸过她的耳朵,耳垂到耳廓,再到耳后那一片皮肤,最终听见她喉咙中克制地溢出一点气音。他像没听见一样。最后他感觉到她已经没力气了,雪白的脖颈被汗浸得有点湿漉漉,水光淋淋,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了他臂弯,他便直接将她拎起来,带进了房间。把人放在床上,陷入全是他气息的被衾间。他冷淡脱掉她的鞋袜,掀起裙摆,改从裸露的脚,一点点细细往上触碰,言简意赅总结陈词——“脚骨太薄,劳碌。”“小腿骨纤细匀称,膝骨圆,多灾厄。当是酉时三刻生人。”“臀骨圆润,耻骨……”脚骨,腿骨,臀骨,耻骨,坐骨,每一处。谢承谨的声音正经,冷淡,公事公办,在认真推算她的生辰,但谢延玉到后来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神智陷入恍惚,身体不停地战栗,只能感觉到那双疤痕错落的手,拂过她皮肤的触感,湿润的,痒的,混杂着她自己身上的汗水,再往上——她听见那人淡淡道:“不要抖,放松。”她牵住绳索他难道还能不低头吗?……谢延玉的生辰八字被倒推出来。年月日时,每一项对应的天干地支都被板板正正地写在纸上。这之后,就要拿着她和李珣的八字去合凶吉了。修行之人,原本就已经是逆天改命,倒是不需要像凡人合婚一样,拿着八字的原局去合;修士纳吉合姻缘,多是到供有神佛之处,将双方八字摆在神像下,虔诚叩首,再掷一签,问这姻缘凶吉。上清仙宫中,确有一处供奉着神佛。那地方叫观星台,位于宗中最高一峰,灵气充沛,是最接近天穹之处。宗中长老们常去观星台占星,看天象。宗中弟子们倒也能出入观星台,平日里去供一供神佛,求一两签都是可以的。因此,谢延玉又和谢承谨一起去往观星台。一路上,她也并未多问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谢承谨。因为是御剑过去,所以谢承谨在前面,背对着她。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感知到她的视线。可他并未回头看她。直到到了地方,他才感觉到她挪开了视线。随后,还不等剑落地,她就从剑上跳下去了——脚尖落地,踩得很稳,原本在他身后,这时候落了地,往前走了两步,到了他前面,身影也因此出现在了他视线中。就看见她往观星台那边走过去,即使步伐不快不慢,但也能看出一点微妙的迫切……或许还谈不上是迫切,但也积极得过分了。为什么要这么配合?谢承谨盯着她的背影看。分明一身骨头硬得要命,干什么都要阳奉阴违,做什么都要暗戳戳反抗一下,满心满腹都是自己的主意,没谁能真的让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所以她现在配合,只是因为她想而已。想什么?想快点和李珣定亲。谢承谨突然冒出来一股无名火。因此他收了剑,却没挪步,没跟上她。她的八字被写了下来,放在他这里,这时候,收了剑,手里就只剩了一张写了她八字的纸,他拿着这张纸,指骨泛白,视线沉沉盯着她的背影,好像无声和她置气。他脑中突然蹦出一个词,那词叫“幼稚”,甚至谢家的稚童开蒙后都不会再做这般行径,可他此刻却站在这里,很想看一看她什么时候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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