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声音。他便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屋子的主人好像有几天没回来过了。谢承瑾安静了片刻。他拿出传讯符,终于给她回过去一条:【你人呢。】谢延玉:【在天剑宗。】谢承瑾:【什么时候过去的?】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谢延玉实话实说:【今天才到。之前领了宗门任务,去了一趟天云秘境,然后从天云秘境过来的。】消息发过去,那边安静了一会。然后又发过来一条:【什么时候回来?】似乎是觉得这样问有些奇怪,片刻后,那边又补了一句:【命碟在我这。】谢延玉说:【您送过来吧。】谢承瑾看着这消息,眉睫微皱。刚想回一句什么。但下一秒,就看见她又发一条:【我这趟来天剑宗就是顺便来办定亲仪典的,您是我兄长,办仪典您也要在场,也是要过来一趟的。所以您就将我的命碟送过来吧,这样能省一些时间。】省多久呢?一两天。她就这么急着定亲,一两天都等不了?男人捏着传讯符,手上青筋骤然暴起。与此同时。贺兰危听见管事念出传讯符上的内容。他面上露出很少的一点讥诮来:“心魔镜?”管事被他踩着,有些呼吸不过来。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对,对。上面写的就是心魔镜……”贺兰危嗤了声。那两人将他卖来伎馆,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但她偏偏还需要他。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再传讯过来,叫一个凡人逼问他心魔镜的启用方法——一个凡人又如何能逼问得了他?修士再如何也是修士。贺兰危偏了偏头,道:“不回他。”管事喘不过气来了:“是、是!我不回,您松松脚,松松脚。再这样踩下去,我要断气了……”贺兰危没松。他仍旧踩着对方的脖子。漂亮的眼睛睁着,因为瞎了,所以深黑的瞳仁缺了一些神采,有些死气沉沉的鬼气,这时候眼珠微微转动,似乎在“看”着管事,就显得有些瘆人了。他笑意散漫,似乎有些疑惑:“我便是踩死你,又如何呢?”一个虚弱的瞎子,怎么能这样瘆人?说起这话时,语气虚弱又温和,仿佛在和人调笑,但管事能听出来,他这话中是真的含着杀意,仿佛杀一个人对于他来说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管事的有些后悔了。不应该光看他这张脸好看,就把他买回来,即使是没了修为的修士,也是修士。他从前从未见过修士,不知道他们这样可怕,现在知道了。但让他现在把人就放跑,他又觉得亏,至少应该将那二两银子赚回来……将他卖进来的男人说,逼问出心魔镜的事,就给五千灵石。至少、至少,要赚到这五千灵石……换成银子,能有好几万两。除了传讯符以外,那男人还给了一张符,说那张符一贴上,就能让这瞎子说真话。管事的突然想起那张符,又想到五千灵石,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一个鲤鱼打挺,猛然起身,把那符猛地往贺兰危腿上拍去,然后尖着嗓子叫周围的人:“都看着做什么,过来给我按住他!”讨女人欢心的技巧贺兰危的攻击性还是有些强的。这人哪怕瞎了眼睛还吐着血,也仍旧打伤了好几个人,一群人按他一个人,都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将他按住,但即便是按住了,也让人心惊胆战,因为看他这样,感觉随时都能挣脱。最后。管事大着胆子,将那张能令他说真话的符往他身上贴牢了,然后争分夺秒地问出了心魔镜的启用之法。问完之后,也不敢让贺兰危在外面久呆,怕他随时暴起,最后干脆往他身上绑了个铁链,然后把人关了起来,还在门外里三层外三层上了锁。一屋子的人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二两银子是买了一位怎么样的祖宗回来……这般状况,别说是让他接客了,一群人在一起都差点按不住他,若是让他与客人接触,他不把人家大卸八块已经是客气的了——他们这里是伎馆,不是屠宰场啊。还要开门做生意的,哪敢让他接客?哪敢放他出来?因此接下来的几天,贺兰危就一直被关在屋子里。管事甚至不敢放走他,怕把他放走了,他回来寻仇;就这样把他关着,甚至都没胆子打开那扇门,怕开门就被开瓢。但好在被关在那房间里,贺兰危也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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