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的是她,他算是一个半跪的姿势,拽着鞭子一端,绕在手背上,将鞭子越收越短,因此,谢延玉不得不被扯着弯下腰来,耳朵凑到他唇边的时候,就听见他说:“不是,是……”是什么?谢延玉看他吞吞吐吐,眼眶微红的模样,莫名的,觉得他有些可怜,像是真的被打坏了,于是按着他的肩,把他身体掰直,想要看他的伤口。刚才那一鞭子,抽在胸腹,然而她一眼过去,却看见他连衣料都没破损一点,唯独腿间的衣料,有了些起伏——他呼吸是滚烫的。在她耳边很低声道:“是硬了啊。”谢延玉脑子懵了一下——怎么、怎么会有人……怎么会有人被抽了还会……?!一耳光更兴奋了沛都多雨。这几天一到夜里,就开始淅淅沥沥下雨,伴着风,声音有些鼓噪。但即便如此,站在廊檐下,沈琅也还是能听见房间里的声音——他不该来这里的。可是他还是想要离她近一点。他有些畏惧被她发现,所以收敛起了所有气息,也没敢用法术悄无声息地进屋。知道她不喜欢被注视的感觉,对这种感觉很敏感,因此,他甚至用布条将自己的眼睛蒙上了,因为他总会忍不住看她。可是仅用听觉,在嘈杂的雨声里,他还是能听见里面有些过于亲昵的声响。李珣把人抵在桌上,喘息着在她耳边问话。这人对外素来是乖张凶残的模样,但在她面前,却很喜欢撒娇,分明自己才是行凶的那个,将她眼睛都弄得有点涣散了,结果他自己眼尾却泛着红,狗一样在她身上留印子:“喜欢我还是谢承瑾?”谢延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还没过去。但不等她回答,那边又继续问:“还有前几天,夜里贺兰危进你房间好几次。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他又怎么勾引你了?说啊,连着让他进屋好几天,说给我听听,他又干什么了?”谢延玉张了张嘴,但一张嘴,李珣又不高兴了,知道答案大概率不是他爱听的,不问不舒服,问了更不舒服,他干脆又俯下身,衔住她的唇,将话全都吞进去了。但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话都能那么多。哪怕是含着她的唇,他都能黏黏糊糊继续说。这时候,他又像是想到什么,拿起她的手,让她在他脖子上也抓了几条血痕,比贺兰危脖子上的看起来要深、要多,这样他才满意,继续说:“你怎么光抓他不抓我?”……为什么这种事情也要攀比?谢延玉被他弄得已经没什么思考的力气了,干脆又给了他一耳光,让他脸上也留了个巴掌印。结果这人被打得好像更兴奋了,把她接下来要骂他的话全都搅弄成不成调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只是听着,都足够让沈琅呼吸不畅。他不是第一次听了。很多次了。可是从前她知道他守在外面,还会让他洗床单,可现在他只能和一个透明人一样,不敢叫她知道,怕令她不高兴,他和外面的树叶与雨滴没有区别,甚至连帮她洗床单的资格都不再有——好痛。心脏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连着身体里每一条神经都在隐痛,他不知道为什么能这么难受,他甚至快要喘不过气,有了些缺氧的感觉,连脑中都轰鸣起来,有些意识不清;他的皮肤完好,心脏在胸腔中跳动着,可怎么能这样难受呢?倘若一剑刺穿这里,又是什么感觉?沈琅前世曾一刀一刀凿穿自己胸骨,将心脏挖出来,用了献舍的阵法,要将自己的躯壳献给谢延玉,可是她的魂魄不知所踪,就连献舍也献不成,甚至因为这样阴邪的法术用多了,他已经跳出轮回,成了妖不妖鬼不鬼的存在,连求死也不能。他记得将胸骨凿穿的感觉,但那时候他并不觉得疼。他不知道一剑将心脏刺穿是什么感觉。是一样的吗?和凿穿胸口是一样的感受,还是和此刻的痛感一样?他捂着心口,俯下身,像是痛得难以忍受一样,渐渐蹲下了身子;飘到檐下的雨将他衣摆打湿,他指尖触碰到一点湿漉漉的雨水,在这个时刻又想起前世她死后,血液的触感。很痛吗?她也很痛吗?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会笑?她也很痛吗?她不爱他,都是假的,她不会像他此刻一样感到心痛,但刺穿她的心口,与他此刻的痛觉比,孰轻孰重?沈琅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又或者说他想过,但每一次在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他便会下意识回避;此刻他低着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却突然拿出一把长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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