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走吧,眼瞅着要下雨了,我这儿也没多的伞可借您。若是着了凉,生了病,落得自己难受,到时说不定还要怨我几句。还是那句话,我向来没那金刚钻,自然不揽那瓷器活。您这次还真是找错地方了,我也就与您说这么多,麻烦您一会儿出了院子帮忙把门带一下,我就不送了。”付骁眼瞅着季遥拽着肖乐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门,沉默了须臾便唤莫迭:“走吧。”“可是少庄主她……”莫迭不解,明明自家主子分明是认得那寡妇,为何不继续问下去。他压低声音,难得说话有停有顿:“这破门看上去一点都不结实,要是硬闯也不过是我一抬脚的事情,干嘛就这么打道回府?”一滴雨直直坠落,恰好砸在付骁的睫毛上,水珠子晃晃悠悠挂了半晌才被他轻轻眨掉。“走吧。”付骁再次说了句,仰头叹道:“还真下雨了。”“我们改日再来。”付骁站在门口如是说。这句话的语气在莫迭听来,似乎有些感伤,也不知是说给他,还是说给屋里的人。在被淋透之前,两人快步离去。出了院子门之后,莫迭还听话地关好了门。那门上铜环晃动的声音不小,金属和木头在雨水的润滑下依旧“吱嘎”有声。肖逍扒在窗口,透过缝隙看着付骁和莫迭黯然离去,这才从扑腾得凌乱的榻上下来,对季遥道:“遥姐姐,他们走了。”季遥死死地攥着拳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失了声音。肖逍不解地望着自家师兄,试图从肖乐那里得到些解答。“怎么了呀?”她用口型问肖乐。肖乐摇头,表示不知。然后就看见季遥窸窸窣窣地爬上了床,扯着被子把自己卷在里面,只露出头顶的一抹头发,不做其他动作。肖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便拉着好奇心满满的肖逍出去了。季遥闭着眼睛,强制自己什么都别去想,却依旧没能阻挡眼泪的肆意流淌。泪水顺着眼角一路直下,啪嗒一声盛在耳朵软骨的边缘。她侧过脸去,放任枕头无声地将它们吸干。季遥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觉得做了个无比冗长的梦,似是听见了肖逍说话,却是连睁眼都没什么力气。周遭再一次变得静悄悄,只有雨点不遗余力地拍打着她没有关严实的窗柩,一下又一下。这一觉季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时竟有些许的恍惚,竟不像是自己的房间。此时她的头顶是串了细碎琉璃珠的帐子,身上的被子也比平常软和些……难不成又是梦到了家?她的恍惚,也不过是一瞬。在瞟到付骁的时候,季遥终于是清醒了过来。这家伙怎会在这里?不对,这不是她的房间,她怎会在马车上?季遥一骨碌坐了起来,却没有立即丢开被子。小心地在身上摸索了一番,确认衣衫完好这才放心大胆地扔到一旁。“怎的锦音山庄的少庄主,也学会了这般不入流的土匪路数?”季遥刚刚睡醒,嗓子还有一些哑。马车特有的颠簸节奏,她竟毫无察觉。这么着被掳了出来,未免有些生气,季遥冷笑:“付少庄主的忙,恕我帮不了,还烦请您送我回去。”付骁听她嗓音这般,摸了杯子出来,慢悠悠倒了一杯茶,好心递给季遥。季遥压根没打算接。于是,伸手打落,茶渍在素色的锦被上迅速扩散开来,那可怜的杯子也将将滚到车厢门口。付骁长腿一伸,挡住它的去路,俯身捡起,看到出自名家之手的骨瓷杯上磕出了一个豁口,不禁了摇头,叹了声“可惜”。然后对季遥道:“付某是在帮姑娘。”季遥气极反笑:“帮我?您怕是在说什么笑话吧,就这般?绑我还差不多。”“付某确实是在帮姑娘。”付骁的表情没有因为她的嘲讽而改变,非要形容,竟还真的极为真挚恳切。肖乐出损招付骁一板一眼的,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声调也没什么变化。他很是冷静地说道:“锦音山庄在江湖上还算得上消息灵通,福之镇上有位能人,算物寻人可谓极准——这等消息既然能传到我这,若是过上一段时日,想必也少不了入了其他人耳朵。”“拒我一个容易,若是他人摸寻过来,且不说是否心怀叵测,一一应对不光费口舌,姑娘可有把握,完完全全应对得了?”此时季遥的脸色就像春婶子家没腌好的虾酱,很是难看。见季遥不做回答,付骁接着道:“锦音山庄好歹是一门正派,若说我们请姑娘帮忙,在这段时间,付某可以保证,暂保姑娘耳根子清净,也护姑娘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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