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用不上了。付骁也不多说什么,便放了季遥回去拿行李,自个儿随便收拾了一下,下楼找掌柜的结账去了。三间上房外加这些天挂了帐的饭钱统统清了。不仔细核算付骁还不知道,莫迭那小子当真和猪一样,吃得也太多了。饭钱都要赶上住宿的钱了。付骁倚在柜台边,瞧了一眼楼梯口,见季遥迟迟不见下来,就托了小二帮他们寻个马车,再请个赶车平稳的师傅。还特意叮嘱了一下,车一定要干净舒适,人一定要稳重仔细。付骁把这些安排完,这才转身上了楼,打算催一催季遥。季遥的那些行李包袱早就收拾好了,站在房中不见动静,不过是因为烦躁不安。她的心里,自打付骁冲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起就极其微妙。他那副神情,总能让她想起另一个人来。一个并不怎么靠谱的人。若要问其缘由,季遥也说不清楚。估计是付骁和贾逍复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的相似度颇高,让季遥那根戳在心底的刺又开始发炎生疼,难受的紧。刚刚,明显付骁怀揣着半开玩笑的态度,胁迫她把帽子戴好的意味更甚。季遥却总觉得……付骁的眼神里别有深意。再有,那之后关切的口吻,让她又莫名地生出一股子想要逃离的念头。季遥头一次觉得付骁攻势渐猛,步步紧逼。她可真怕付骁和她玩真的,到时候,怕是招架不住。季遥先前还有些不清不楚的盘算,现在只想全都抹了去,麻溜利索地和付骁拉开距离。“走吗?”付骁靠在门框上,抄着手歪着脑袋问道。季遥一扭头就瞧见付骁那副公子世无双的模样,刚才倒是没注意,他把自己的假胡子也卸了去。这人,好看是好看,季遥现在却生不出什么好感了。她愈发觉得,古人诚不欺我,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付骁能交上贾逍复那样秉性的朋友,说明他本身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自己当初是瞎了眼还是蒙了心,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季遥向来不愿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人。只是事已至此,也差不多算是覆水难收。答应过得,该帮的要帮,该做的继续做,这是交易也是承诺,她自会守着。不过,那点对付骁的小小心思却是从现在起,要一刀截断了。车夫老四季遥平复了一下心情,从桌上拿起那帷帽,端端正正戴在头上,对付骁淡淡地说了句:“走吧。”付骁侧过身,避开那堪堪杵倒他下巴的帽檐儿,给季遥让了路。也是正好赶巧,二人刚到了大堂,得了付骁的嘱托出门去寻马车的小二就回来了。他客客气气地将身后的人引了出来,介绍道:“肖老板,这是我们西城这一片最稳的车把式,四哥。”付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那人身形矮小又弓着腰,也不知是不是常年打马,两条胳膊紧实得很,把袖子撑得鼓鼓的。他客气地拱手道了声:“麻烦四哥了。”那人哪敢受他这一礼啊,急忙向一旁撤了半步,摆手说:“不敢不敢,我就是一赶车的,哪配得上您这么称呼啊,喊我老四就成。”说罢还搡了小二一下,笑骂道:“你怎么嘴里乱交代。”小二明显慌了一下,而后抱歉地笑,把话又往圆地说了,道:“诶呦瞧我这张嘴,怎么就说秃噜了。”付骁只说没事。要说这出门在外,也不得非要特意讲究个什么身份地位。对于称呼,他并不在意这些,没想着因为自己尊贵就矫情这些。看老四的年龄,叫哥其实也算妥当。不过人家都说乐不用,那还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付骁点头应了下来,毕竟后面这三两日要仰仗着这位,才能平稳地赶路。季遥拎着自己的行李物件默默地立着,见小二不住往她那里看,怕是发现了她换了装束打扮,好奇罢了。她不动声色地把脸侧到了一边,把面目隐在纱帐之下。那老四也是个聪明人。瞧着付骁身边站着个女人,瘦瘦弱弱又挎着好些个包袱,便热络地上前去,帮她分担了两个,这才带着他们去了门口停着马车的地方。这便开拔启程。老四赶车确实有一手。就好像能与马儿交流似的,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抑制不住奔跑的欲望,顺势快马加鞭,也知道它们什么时候该停下休息,让它们慢慢腾腾地走一段。这提速减速也不忘给付骁季遥她们通知一声,不亚于温馨提示。说什么“这段路坦荡,可要跑得快一些,有些晃动,倒水沏茶可要小心”,或是“二位颠簸已久,可要下车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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