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不客气。”田酒送他出去。白鹤拍马上路,刚到村口,迎面一骑奔来,雪沫飞溅。高大身影伏在马背上,翻滚披风如黑云,刮破好几处,束起的头发也凌乱散落,显得狼狈。可一双眼却迥然有神,带着勃勃亮光定定注视着前方。归心似箭,不外乎如此。转眼间,马匹已然越过他,飞奔而去。白鹤盯着那人,半晌,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二公子不是在边关吗?”边关距此千余里,他竟就这么一人一骑飞奔回来,这是赶了多久的路?堂屋,田酒正看着桌上的首饰发呆,炉火映在宝石光滑圆润的切面上,折射出迷人的光晕。普普通通的屋子,似乎也因它增添了些光彩。田酒取出一个镯子,光华流转,她试着往手腕上戴,圈口正好,套进去不费力。但她从没带过玉镯子,不知道它分量颇重,坠在腕子上存在感极强。田酒想适应,随意挥了两下手,不防镯子一荡碰到桌角。叮叮一响,田酒吓了一大跳,赶紧握住镯子,对着炉火转着圈看。还好镯子没碎,她长舒一口气,拔下镯子,还是安生放着吧。盖子合上,精致珠宝束之高阁。田酒刚坐回来,大黄又抬起头,对外面吠两声,吠叫过后,黑鼻子动了动,又趴回去睡了。田酒没在意,随手掰开个青枣,没核的那一半塞进大黄嘴里,另一半自己吃掉。托腮坐了会,田酒又想起来糯米糊糊好像随手搁在院子里了,她起身去收拾。天寒地冻,别要是在外面冻得梆硬,洗起来更麻烦。田酒掀开厚厚门帘,打开门,刚跨出一步,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揽住她腰身,挟她撞进一道宽阔冰凉的怀抱。她的背贴着来人的胸膛,肩上一重,一道压得低低的嗓音开口。“小娘子,家里有什么值钱物件都拿出来,不然我可要干些坏事了。”田酒眨眨眼睛,紧绷的身体慢慢软下来,诚恳地说:“我家穷得很,怎么办?”“那看来不能放过你了。”一只手托上她下颌,手掌宽大,掌心是热的,手指是冰的。箍着她腰身的手掌松开,轻轻盖上她的眼睛。田酒睫毛微微一抖,仰起脸来,姿态近乎于索吻。微凉的唇压下来,带着风雪的气息,鼻息却滚烫,像冰天雪地里一场熊熊大火,迅猛烧进来攻城略地,打得人猝不及防。田酒鼻子里轻哼了声,快要喘不过气,伸手去推他。他终于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在急喘,呼吸交缠。那只手还盖在她眼睛上,田酒动了下,想拉开他的手,却被他制住。他亲了口她张开的唇,压低的声音沙哑。“亲你的是谁?”他问。田酒:“……”“我猜是既明吧。”手掌骤然移开,嘉菉英挺面庞豁然出现在眼前。他头发长了些,束起发髻,额前搭着散落的凌乱发丝,锐利眉眼半遮半掩,显得那双明亮带恼的眼睛灼灼如星。“是我!”嘉菉恼声,恶狠狠捏住她的脸蛋,却又舍不得用力。田酒眨眨眼睛,捂着嘴巴:“呀,我猜错了!”她分明是故意逗人。嘉菉搂上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在她脸蛋上咬了口。“坏丫头,你故意的。”“谁让你吓唬我,”田酒哼了声,“我骗骗你怎么了?”看她生动鲜活的小模样,嘉菉只觉得一颗被寒风吹得麻木的心又重新欢快跳动起来。山泉激荡,万物复苏,她是他的春天。“是是是,酒酒大人说得对。”嘉菉揽着她,两人并肩进了屋子。田酒帮他脱掉残破泥泞的披风,低头看见他满是污泥的皮靴,再抬眼,这才发觉他脸庞上被北风刮伤,颊上一片红痕,眼底全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血丝。他瘦了些,脸庞更硬朗,肩膀也更宽阔。从前他像个桀骜少年,如今更像个英武男人。“累不累?”田酒摸上他的脸,轻轻擦去他眉尾的白霜。“不累,一点也不累。”嘉菉握住她的手,放到胸口,让她感受到心脏雀跃而有力的跳动。“一想到来见你,我就有无穷无尽的力气。”“胡说八道,铁打的人也会累,”田酒踮脚亲亲他的唇角,软声道,“我去烧水,你先好好洗个澡,火炉旁有红薯和板栗,饿了自己吃。”嘉菉立马拉住她:“我去烧水,你坐着。”“不行。”田酒小脸一板拒绝。嘉菉:“那我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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